不關她的事,其實他現在和她根本沒什麼關係。
他的唇,沒有從她的耳垂上移開,反而張開嘴,用更加濃烈的濕熱氣息包裹住她的耳邊,撩撥著她的耳廓弧線,從根部開始,一點一點用軟物舔吸著她薄薄的耳。
唇,移至她的雙頰邊,一點一點貼上她的嘴角,那種濕熱一股腦兒傾襲入了她的大腦。
“不行。”
也許是心裏的一堵不快,使得她徹徹底底地清醒了過來。
蘇言柒這一回是極端地抗拒,她狠狠推開韓訾墨的手臂,他沒有過多的防備,便被輕而易舉地推開。
她沒有猶豫,直接坐起身來,摟著柔軟的毛毯,圍住身子,退至一邊的角落裏。
一雙清眸裏,已經沒有任何的情緒。
幾乎,從瞳仁一眼看去,便是一片平靜的冷清。
韓訾墨不解,他皺著劍眉,鎖住她變得冷清的模樣,她又再一次用銅牆鐵壁將自己捆綁得嚴嚴實實。
這一點,讓他的心莫名地下沉。
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她的這幅樣子,明明心底想的並不是如此,但卻總是要尋了一大堆的理由來,然後全副武裝成銅牆鐵壁。
把他隔絕在外麵,仿佛他是吃人的怪。
注定他就是個壞的象征。
就在兩人靜默之際,突兀地一串鈴聲莫名地響了起來。
蘇言柒將毛毯擁在身上,她沒有回頭,背對著韓訾墨。
但,床上的動靜還是清晰地傳入她的大腦之中,她感覺到他頓了一下,也能夠感覺到並不太久床便往一邊塌陷了過去,然後是他下床的聲音。
他的腳步聲很穩健,熟悉得在她耳邊響著。
每一步,就像踩在了她的心裏。
她的下頜,抵著擱在膝蓋上的手臂,毛毯披在身上,卻感覺身體的寒冷越來越冰涼。
清眸卻始終睜開,堅定地直視著前方。
房間裏,是一片漆黑。
也十分的寂靜。
所以能夠清晰聽見他拿起手機,摁下通話鍵,聽見他變得越來越冷靜的呼吸聲,接著,隻聽見他應了一句:“我馬上過來。”便果斷掛斷。
嗬。
蘇言柒沒有回頭,她隻是想保留自己的最後一點骨氣。
他要做什麼,隻讓他去做好了。
與她毫無瓜葛。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之後,他已經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隔著淡淡的月華,清晰地遮住了她眼底的光亮。
“有急事,我得走了。”他的嗓音,總是有一種能夠讓人不能心浮氣躁的磁性,如玉質一般的瓷質,清爽而又淡然。
她的心,還是被沉沉得擊了一下。
嗬,她突然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有些東西明明是自己決定過的,卻總是會在最關鍵的那一刻分崩瓦解。
“你去把。”
她抬起頭,鎮定地說,語氣裏沒有任何的埋怨或是其他的情愫,隻是抬著眸,十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