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起來還好,一旦換個姿勢,蘇言柒也更疼了,“疼……”她的眼淚往下掉,用模糊不清的聲調控訴。
此時。
“覺得疼,你才會記住我是你的男人。”聲音毫不留情,甚至還有點冷酷。
蘇言柒費力轉過頭,眼淚汪汪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淚光中他的臉有點模糊和扭曲,但那熟悉的五官依舊英俊而立體。
他的深眸如黑曜石,隻注視著她一個人。
這種感覺,仿佛將她的疼痛一並帶走了。
他嘴裏如是說,眼裏卻盡是讓她覺得溫暖的光亮。
纖手不自主攀上他的背。
而這一舉動卻使得他慢慢地動了起來,然後疼痛感略微減少了些,這就好比一碗辣椒水灌下去,辣的耳鳴眼花分不清東南西北,最難熬的過去,那此後的辣就算不得什麼了。
實際從科學道理來說,是因為大腦更易接受高敏感區域傳來的疼痛。
疼痛抽走了她的全部力氣,恍惚失神,而漸漸地卻開始變得十分地舒適,撩撥起酥麻來。
韓訾墨的手在她光裸的後背遊走,在她的肩膀一吻,用惡魔一樣的語氣誘哄我。
“說,以後還敢隨意吃醋麼。”
蘇言柒一愣,她看著他,不解。
韓訾墨卻揚起嘴角,笑了出來:“榮若曦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和她也沒有任何的關係。還生氣麼?”
原來,他都知道。
蘇言柒又氣又躁,不想理他,把臉更深地埋在他的胸口,手臂用力圈著他的脖子。
她“靜”叫,半哭著嗚咽,一字一句重複,“輕點。”
他聲音陡然淩厲,捧著她的臉,說:“讚助的事,不許拒絕,這是互利的事,沒必要推掉。”
這叫什麼話?
蘇言柒不答應,她吃錯醋便認了,但她最厭惡接受別人的施舍,尤其是他的,身子被他的雙手撩撥起更多的欲望來,她隻能忍著嘴裏喃喃,“不……”
他似乎沒興趣聽她語意不清的嘟囔,打斷她的話,聲音更淩厲了幾分。“我為自己的女人做點事,沒什麼不應該。”
這一句話。
蘇言柒的心猛地被震撼。
她別過臉去,身子卻貼近了他,抵著他汗濕的額頭,輕聲問,“這是不是夢?”
那天晚上是怎麼開始的,她印象深刻,但如何收尾卻實在不記得。
做到最後,身子軟得很,模糊了她的意識,或許還有些微的快感。
身體好像變成了一艘在汪洋大海上沉浮的小船,去往哪裏,全由不得自己做主。
汗水淚水在她臉上一塌糊塗,他一點點全部吻掉。
最後的意識,是他抱緊她,舌尖舔過她的睫毛,唇覆上她的眼睛。
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大亮,而蘇言柒腰酸背痛。
窗簾上了一半,但紗窗還在,擋住了大半的光線。
空調還在轉,她像被被子完全裹住,一個人睡在韓訾墨那張超大的床的中間。
她堆著被子坐起身,呆坐著,耳邊卻總是回響著他貼著她耳邊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