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澤易一把橫抱起蘇言柒,走向酒吧的樓梯末角。
而在酒吧的ViP包廂內,一雙陰鶩的眼睛,靜靜的洞悉了這一切。
他本是被鍾靜喻纏著,到了酒吧。
最近公司裏,董事集團一齊對他施加壓力,他自然知道帶頭的是誰。
掩下心中的憤懣,他坐在暗紅色沙發上,黑眸冷清,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青筋暴露。
從一開始,鍾靜喻的表現就開始有些變味。
一個小女孩的伎倆,在他的眼中,隻會顯得拙劣。
她的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一隻手纏著白色綁帶,側臉搭著他的肩膀,一副虛弱。
韓訾墨暗暗擰了擰眉,薄唇淡抿,仰頭喝下一杯威士忌。
但。
場麵的曖昧,卻是她無法控製的。
“墨哥哥,我醉了~”靜喻臉上泛起紅暈、似有幾分醉,又似幾分戲。
韓訾墨嘴角淡淡抿起,既然有人想要唱這盤戲,他自然奉陪到底。
將一旁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直起身,一把抱起靜喻,大跨步走向酒吧樓梯拐角。
豪華套房內,白色輕紗垂垂地掛著,廁所裏刷刷地流水聲,低迷地彈奏著,褐色羊毛地毯上,散亂地扔著大小號襯衣,短裙,黑色蕾絲和西裝外套。
韓訾墨,逼近躺在床裏的靜喻。
“墨哥哥。”身下的人兒不安的蠕動著,臉色緋紅,分不清是醉酒還是缺氧。
就在男子點燃女子的一叢火之時,男子旋即抽身,離開凹陷的大床。
韓訾墨理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邁向門外,他的臉色,陰暗得能吞噬陰暗。
他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鏡頭。
就是方才在酒吧裏撞見的那一幕。
雖然那個男人的背影並不清晰,遮去了女子大半的身子,但他的腦海裏卻不斷重複著這個畫麵,仿佛那個女子和他心中一直想著的那一個麵容重合在了一起。
本來,董事局鬧出的這出戲,他本可以大大方方做盡。
但。
他大步走出賓館房間,知道這家賓館的賓客資料從不外露,他凝眉,從這層樓開始,一個一個門踹開。
她竟然和男人在賓館開房。
這個認知,讓他的眉皺得更緊,嘴角抿起的弧度極似一把刀子。
一間。
兩間。
他踹得用力,門內出現的一張張麵孔,都是陌生地帶些忿怒。
卻始終不是她。
他隱隱地希冀著,打開門的不是她,但心底那團火卻又在熊熊地燃燒著。
“砰!”的一聲巨響,門被用力地敲著。
此刻正倒在浴缸邊嘔吐的蘇言柒,頓時酒醒了大半。
愣了很久,才突然明白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低下頭,卻看見身上已換上了一件幹淨的粉色浴袍。
門外的敲門聲十分緊湊,根本沒有半分要停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