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生養傷期間,西蜀國原定於今年夏天的恩科如期舉行了。老蜀皇拖著病邁的身體,堅持著舉行了殿試並欽點了天子門生。在這諸多佼佼者中,赫然就有李墨儒的名字!
“中了,中了,李郎中了!”憐秀拉著歡快的長音飛跑到錦月處分享歡樂。
錦月和水生都向她表示了祝賀,並調笑她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應該變得矜持些。憐秀聽後佯裝生氣,又與錦月笑鬧了起來。
錦月一方麵為朋友感到歡欣,一方麵又為自己傷感起來。水生養傷的這段日子,吳媽已是多次催促自己接客,如今搪塞的理由也快用盡了。。。。。。送走憐秀後,錦月又陷入了沉思中。
。。。。。。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這日吳媽氣勢洶洶地來找錦月,她怒斥了錦月的驕矜,又以水生的人身做威脅,讓她今晚務必接客。錦月無法隻得咬牙應承下來,她看著吳媽離去的身影,握緊了懷裏的匕首。。。。。。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春花閣裏又是一片歡聲笑語。一個矮墩肥胖的男人今夜包下了錦月,雖說價錢有些高,可想到錦月那嬌豔的模樣,滿身酒氣的他便又開心地加快了腳步。
來到錦月樓下後,男人諂媚地大聲呼喚著“錦月姑娘,在下竇枚旦,今晚有幸得與姑娘共度良宵。”
錦月聞聲並沒有答應,她緊張地聽著樓下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傳來了男人上樓時咯吱吱的聲音,這聲音沒響兩聲就變成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就是轟隆一聲重物滾地的聲音,之後樓下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錦月見許久了也沒有動靜,她心中疑惑地小心下樓查看。來到樓梯口時她卻發現一個肥胖的男人竟然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了?!
錦月正倍感疑惑時,發現水生就在附近徘徊。她把水生叫過來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竇大爺躺在這裏了?”
隻見水生一副無辜狀地回答道“這個我又怎麼知道,我剛才從屋子裏出來時他就躺在那裏了,說不準是這位大爺喝多了酒醉倒在這裏了吧。”
錦月聞言撫著自己的心窩想道:今日雖是僥幸逃脫了一次,那麼明日呢?剛才她由於緊張導致的心跳還未完全平息。。。。。。
錦月晚間正待收拾入睡,見到門口有人影徘徊,便問道“是水生麼?”
水生回答道“姐姐是我,我。。。我有些話對姐姐說。”
錦月道“今天這麼晚了,若不是要緊事明天說可行?”
水生道“有些話水生還是想早點對姐姐說。”
“既然這樣,那你進來吧。”錦月應允後,水生便推門進入了她的臥室。
水生進門後徑直來到了錦月麵前,他猶豫了再三,還是張口道“姐姐,我帶你離開這裏可好?咱們躲得了初一,卻躲不了十五。。。”
錦月雖被水生點中了心事,她低著頭心思輾轉起來:雖然我也有意離開這裏,但他這要求卻提的有些突然。
待回過神後錦月道“我自然是想離了這裏的,可是。。。我的積蓄已空,出去後咱們何以為生?”
水生堅定道“水生自會去謀些生計。”
錦月臉紅道“呸,誰要你養活。你我非親非故,怎麼也輪不到你說這話。。。。。。再者說,我們就這樣不辭而別,隻怕於唐公子那裏。。。還是再等一等吧。”
哎,是了,姐姐還是對那個姓唐的存有期許,水生心裏鬱悶著神色也變得暗淡起來。樓外不知何時又下起雨來,傾瀉的雨滴打在院子裏,把本已進入衰落期的紫丁香摧殘地失去了最後的生氣。。。。。。
正當兩人陷入愁悵時,西蜀國卻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