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軒與江子瀚進京後沒幾個月便與好多權貴子弟們廝混熟了。他倆一個聰穎多趣、一個憨直可愛,倒也在一眾子弟中混得人緣不差。
但朝分幫派、山不同賊,這京城裏的權貴子弟們也是拉幫結夥,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江子軒他們至今與雷誌朋那夥人也沒怎麼來往過。
眼看著進入八月後,安京的日子炎熱起來。江府的丫鬟仆婦們得了空常常聚坐在樹蔭下混日聊天。這日一夥子大媳婦、小丫頭的又指著一個清麗的青衣女子嚼起舌頭來。
“瞅見了不,那寡婦今兒剛進來就分到四少爺房裏了。”
“活該,讓她一天吊著個死人臉,給誰看呢。要傲不傲的,落到那色胚手裏才叫她知道好歹。”
“孫大姐,我看你那是嫉妒吧。你倒是想讓人色呢,怕四爺瞧不上吧!哈哈。”
“放你媽的鴨子屁,你才想呢。”
幾個女人旁若無人的嘰嘰嘎嘎,青衣女子卻麵不改色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晚間時江子軒回來見房裏多了個丫鬟,他叫過管家詢問是怎麼一回事。
“路官家,二叔一向嚴儉,不是說隻讓我們房裏留一個丫頭伺候麼。怎麼憑白又送來一個?”
江子軒同時心裏道:一個帶刺的丫鬟小玫就夠了,再來一個又添不少麻煩。
“回四爺話,老太太來信對二老爺說,四爺身子單薄又吃了不少苦頭,雖不能像家裏時一樣,但多配個丫頭總是可以的。”
“哦,那丫頭叫芙蓉是吧?什麼來曆?”
路管家恭敬地回答道“回四爺,她是二老爺為您親選的。其父原是個太醫,與二老爺有些相熟。隻因不久前遭了難,把個家也沒落了。這芙蓉姑娘原是已許配給中散大夫家的公子王菲東。王家聽說她家犯了事,竟是把剛嫁進去的媳婦生生給趕了出來。二老爺可憐她無家可歸,便安排到咱家來了。”
她倒也是個可憐女子。。。。。。江子軒心裏想著,回去後對芙蓉倒也和顏悅色。眼看著夜深了,芙蓉打算伺候江子軒梳洗寬衣,江子軒卻道“妹妹歇下吧,我這個人倒是不習慣別人伺候這些的。”
小玫在一旁怪聲怪氣道“我說芙蓉,沒事你又上去湊個什麼勁兒。咱家爺可是個家花不香、野花香的,我都進房幾個月了,也從未上過他的眼呐。”
也不知當初那個死乞白賴調戲自己的家夥是怎麼回事。如今落到他嘴裏了,卻是一直對自己避而遠之。真真是瞧不上這些光說不練的假把式!小玫心裏想著,衝著江子軒就是一記白眼。
江子軒躲了眼神道“芙蓉妹妹今年年方幾何了?”
芙蓉仍然掛著淡淡的麵色道“回爺的話,奴婢今年十六了。”
江子軒道“那你比我小一歲,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不必自稱奴婢、奴婢的。”
芙蓉道“奴婢不敢。”
小玫插嘴道“有什麼敢不敢的,你跟他不必客氣。他這人倒有一樣好處,對人和和氣氣的,倒不拿架子。”
江子軒笑笑道“正是了,你不必跟我客氣。看見你這樣的美人自輕,我心裏也不好受。”
江子軒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壞了,自己這個愛戲花的毛病又犯了。。。。。。
芙蓉聽了卻臉波不興地回答道“是,芙蓉記住了。”
呼,還好,她倒是淡定。。。。。。江子軒鬆了口氣,他見時候不早了,便安排兩個丫鬟睡在外間,自己則收拾洗漱後躺身睡了。
翌日起來,江子瀚又拉著他往外麵赴約去。
兩人往府外邊走邊聊起來,隻見江子瀚道“四哥,聽說你房裏昨日又添了個美人兒?真真是讓人羨慕!有個小玫就頂好了,現在又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