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旁人走光後,江子軒攜著錦月進入了臥房。這間畫舫上的臥房裝修精美,昏暗的燭光配合著外麵瀟瀟的雨聲自然一片旖旎的風光。江子軒也不是新手了,她摟了錦月的纖腰就勢吻了下去。
長高了就是好啊,江子軒正得意地想著。忽然她感到嘴唇上方一陣疼痛“哎呦呦,我的好姐姐,疼、疼!”
眾位看官可別想歪了,人家錦月是在揪江子軒的假胡子呢!邊揪她還邊訓斥道“好端端的學臭男人貼什麼胡子?!”
江子軒揉著嘴唇無辜道“好歹我也是刺史了,不留胡子有些。。。。。。”
錦月打斷道“你怎麼做了官?原來你本姓江?你瞞得我好苦,連真名都不告訴我,這我些年讓怎麼找你?!”說著說著錦月便哭著捶打起江子軒來。
江子軒知道她這是在哭訴委屈,便任由她打著。待錦月打累了,她就攬著錦月說起了兩人分別後的事情。當然上官雲一事則沒有提及。
錦月也講述了自己的經曆:原來那日她落水後,被湯隆派人打撈救了起來。湯隆登基後,錦月便被困在了後宮裏。湯隆知道她性子烈,隻想慢慢感化她。沒想到劇變突起,叛軍一度攻破了禁宮。錦月和很多宮人便趁亂跑了出來。譚錦月在城裏多方打問水生的消息卻一無所得。就在她身無分文、一籌莫展之際,一位年齡相近的小姑娘收留了錦月。那位小姑娘說既然水生是大齊人,說不定已經回到大齊了,便邀請錦月同往東邊而去。錦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便應邀同行。於是錦月便被這小姑娘騙、哦不,是被帶到了江南。錦月覺得白吃白喝不好意思,便問有什麼能報答的。小姑娘順勢提到了煙雨樓,但她保證不會強迫錦月接客,隻是為了招些人氣。錦月無以為報,也隻好答應了。
江子軒問了她當年順江東行的路線後說道“看來當年我在船上看到的背影就是你!可恨擦肩而過,一耽誤就是數千日!當日你可聽到有人大聲呼喚你?”
錦月道“實是沒有聽見,也是造化弄人吧。天可憐見兒,又讓我們相遇。所以也就不必再介懷過往了吧。”
望著眼前這位豁達坦蕩的女子,江子軒頓敢熱流遍身。已記不得與她夢中多少次纏綿了?這觸感與記憶中是否一致?江子軒將錦月抱入帳中,貪婪得享受著對方的每一寸肌膚。
一寸相思一寸灰,就讓欲望的烈火把你我焚燒吧。兩人熱情似火地放肆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把倆人都累得腰酸背痛。
望著步履蹣跚的刺史大人,來接他的下人們不禁撇了撇嘴心裏道:又不是以後沒得偷了,瞧您這點貪吃的出息。又有一人驚呼道“啊,大人,您的髭須呢?!”
江子軒費勁地騎上馬道“咳咳、本大人還年輕,刮了胡須是不是更顯英武?”
下人心裏道“英武個屁,是陰柔還差不多。”但下人也隻是腹誹下罷了,他趕緊和旁人一起誇讚道“我家大人英武不凡,怕是要迷倒全泰州的姑娘!”
回到刺史府,江子軒沐浴完畢後怯怯地來到了飯廳。上官雲一記眼刀嚇得她打了個哆嗦。
“官人昨晚玩得可開心?”
江子軒嚇得抹抹頭上的汗道“不過是逢場作戲,娘子你向來是知道的。”
其實江子軒偶有因為應酬徹夜不歸的時候,上官雲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表達下見不到她的不滿而已。江子軒也是心裏有鬼,才如此小媳婦兒樣。
上官雲道“還傻站著幹什麼?趕緊坐下吃飯吧。”
“要得,要得”江子軒趕緊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
江喻祺學著他的樣子奶聲奶氣道“要得,要得。”惹得眾人一頓大笑。隻有芙蓉看出了她身體的不適,匆匆吃完飯就去為他做醒神解乏湯了。
自從這日起,江子軒上午處理完公務後,常常借口有事外出與錦月相聚。到了晚上,大部分時候她還是會乖乖回到刺史府。也不是江子軒多怕上官雲,隻因她心中有愧,兩人誰也不好辜負,幹脆就掩耳盜鈴般想把兩邊都瞞住。
新官上任三把火,刺史已經到任快一個月了,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不僅如此,坊間還流傳出俊刺史與美花魁的新聞。長史蔡汝培大人這下可坐不住了,他心裏道:這江子軒果然是一副紈絝子弟的做派,可惜了江元帥在天之靈,可惜了江老師的殷切希望。我可不能輕言放棄,人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既然江君壁老師特意來信讓我教導他,我就要擔起這個責任。下定決心後,他便怒氣衝衝地往刺史府而去。這次可不能再被門房給騙了,看我非要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