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皖一役後忠武軍回到定遠城進行暫時的休整。慶功宴連著開了好幾天,不斷有人向江子軒稱喜恭賀。
江子軒每每謙恭道“都是兄弟們幫襯,我哪裏有寸功呢?要是還有遺珠於野,一定要舉薦給我。”
隻要是大家公認有貢獻、有能力的人他都不餘遺力地提拔,一時間投奔忠武軍的人才濟濟。其中段平麟這個名字江子軒已經聽到好幾回了。這個人此次作戰表現很優異,江子軒納悶道:難道這個人不善言談?上次也沒覺得他有過人之處。果然判斷一個人才不能太武斷啊。
沒過多久,雷誌朋就跟他閑聊道“前兒個有個叫段平麟的,上了個獻策書。說是建議咱們練水軍,不然難以驅逐西蜀和南越的勢力。我覺得這個想法有點兒意思,你覺得呢?”
原來段平麟在外作戰時,接到家書說妻子的病已大好了。為了報恩,他英勇作戰,還特意獻言建策。
江子軒道“我也覺得這個主意好,咱們回到安皖後再好好推敲推敲。說道段平麟,倒真是個人才。”
雷誌朋道“我也想提拔提拔他。既然你中意他,我就不挖你牆角了。”
江子軒道“仲高,你說笑了。本來他就是你的屬下,哪裏算挖我的牆角。”
雷誌朋爽快道“咱哥兒倆分那清楚做什麼,就著這麼定了!回去就把他劃撥到你那邊。”
江子軒知道再推卻就矯情了,他答應道“行,到時就讓他負責水軍的事。”
此時上官煜的營帳裏,又迎來了不知來了幾次的客人。次數多得以至於主人都懶得問“你怎麼又來了?”
韓瑾燁進來後,熟門熟路地開始給上官煜把脈、探查。上官煜這一倒下,就病了好幾天。韓大夫把脈時,總會在他手腕上捏上兩把調戲下。
隻是今日的上官煜出奇的安靜,任由韓瑾燁輕薄著。他隻是紅著臉躺在被窩裏不說話。
韓瑾燁知道這不是羞暈,是酒暈。
“怎麼病還沒好就喝起酒來了?”
上官煜道“從我姐夫那拿來的好酒。”
“你就跟著他不學好吧。”韓瑾燁不滿地撇了他一眼。
上官煜眼神發呆道“姐夫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倒是我。。。”
酒多了話就多了?韓瑾燁趕緊湊著耳朵聽。
上官煜道“你一定也在嘲笑我。我知道的,你們都在嘲笑我。那小子多沒出息,見到點兒血就暈過去了。”
韓瑾燁難得溫柔道“不,我反而很欣賞你。”
“欣賞我?”
“對,誰都知道殺戰俘是常理。可大家的血就那麼理所當然的冷了。你不同,你的血是熱的。”
“我。。。這樣的人也許不是一個好武人。”
“你是不是好武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
上官煜的臉又紅了。
“你。。。。。。”
韓瑾燁笑道“哈哈,你別在意。我走了。”
上官煜拽住他的衣袖道“再陪我一會兒好嗎?”
漫漫長夜,孤男寡男,今夜月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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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總能引起人的思念之情,今夜裏又不知有多少出征的士兵在搵淚。
今夜鄜州月,閨中隻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