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九月三十,一場霜降後南邊的錦州城也漸漸蕭瑟起來。城裏一所宅院內,人工湖裏的荷葉已被飛霜變得破碎,即使是秋雨落下也無法形成水珠了。正是:一夜綠荷霜剪破,賺他秋雨不成珠。清晨時宅院的新主人還在酣睡,昨夜他又不知幾時才睡著。
“肚子,恩,重。。。。。”這人躺在床上皺著眉叨念著。
“重、重、太重了!”
伴著“嘭”一聲清脆的彈腦門聲,主人終於醒了。他捂著發紅的腦門,睜開迷蒙的眼睛大叫道“靈兒!你怎麼在我床上!”
餘怒未消的靈兒道“江子軒!你太過分了,我有那麼胖麼?!一個勁喊重!不就是借你肚皮當枕頭嗎!”
此時的江子軒第一個反應是捏了捏自己的臉,恩,很疼,沒有做夢。接著他迅速捂著身體,一副隨時被侵襲的小媳婦樣。“你怎麼進來的?!”
靈兒一腳把他踹到地上,搶了枕頭、被子道“就那麼進來的啊,你的衛兵、黔中的監視者都不頂用。連夜趕路累死人了,快點讓我睡會兒。放心吧,月兒姐姐很好。”說完話,靈兒迅速進入了睡眠。
本來還想追問的江子軒無奈的歎口氣,望著她的睡臉心裏道:你也就睡著了還乖點。一陣磨筆墨的悉索聲後,他掛著一抹壞笑離開了。
用完早餐,江子軒在黔中官員的監視下一起到軍營巡視。檢查結束後已是大上午了,雖然已經入秋,但黔中的太陽卻依然毒辣。
一處校場前,幾十名士兵圍成一個圈在叫好呢。中心位置幾名兵士chiluo著上身正在玩摔跤呢。隻見中間一名大漢渾身肌肉遒勁,他正在以一敵四。正麵進攻的士兵被他拿腿一別就摔翻了。後麵一人趁機抱住了他的腰,大漢一拱腰就把士兵從背上掀翻到了前麵。剩下的兩名士兵左右夾攻,一起抱住了他的大腿。大漢穩住下盤,兩名士兵怎麼也摔不動他。他大喊一聲道“玩夠了吧!”一個擰身,兩手一推,兩名士兵就飛了出去。
江子軒走過去笑道“子瀚,你再玩下去,我的士兵又要增加醫藥費的開支了。”
原來那勇猛的大漢就是江子瀚。他拿毛巾擦著汗道“沒辦法啊,身手好的都調到你身邊了。我是難遇好手啊。”
江子軒身邊的戴暉、王孝全道“要不我們哥幾個兒陪您玩玩。”
江子軒擠眉弄眼道“留著力氣改日再玩吧,我弄了些好酒,叫了幾個小妞陪唱,快跟哥哥一同享受去。”那語氣真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江子瀚配合著猥瑣道“哈哈,那是得留兒點力氣喲。”
雖然麵上輕浮,他心裏可是很警醒:這是哥哥又有事和我商議了。隻能用這種方法麻痹監視者啊。
哥倆兒嘻哈說笑著,信馬回到了城內江子軒的住宅。一進門就有暗器打了過來,江子軒又沒有神功護體,自然妥妥地中招。他眉頭處變得迅速烏青了,凶器滾落下來,原來是一隻軟木塞子。
凶手囂張地過來指著他道“告訴你下次再敢給我畫花臉,就不會用這麼溫柔的暗器了。”
江子瀚也認出了靈兒,卻礙於形勢不敢隨便相認。靈兒是個機靈的人,她看到子軒的弟弟模樣有點奇怪,又見到了黔中的官員,覺察到氣氛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