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說:“我們晚上說,我也有事要跟你說。”

兩個人一起做飯,他擇菜,我掌勺,合作無間。時不時地交換一個溫柔的眼神,或者一個擁抱和親吻。在溫暖的杏色燈光下,覺得自己十分幸福。

酒足飯飽,他負責清理廚房。我就大剌剌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裏握著遙控器把幾十個頻道調來調去,也找不到喜歡了,於是衝著廚房大叫,“都不好看,家裏有碟片沒?最好來個經典大片兒什麼的。”

他賊兮兮地把頭探出來,笑道:“有是有,特經典,還是無碼的那種。”

我一聽無碼這兩個字就知道他在說什麼了,想不到他整天裝模作樣的挺正經,原來骨子裏也好這口兒。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雖然沒見過那種所謂的無碼A片,但成天混論壇的,也多少知道些專用術語。於是特猥瑣地笑道:“有潮吹的嗎?”

廚房裏傳來清脆的一聲響,大抵是哪個可憐的碗碟以身殉職了。過了好幾秒,一個人從廚房裏爬出來,特淫蕩地笑道:“碟片是沒有,不過寶貝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實戰演示。”說著就朝我粘了過來,又親又抱地開始寬衣解帶。

我一邊躲一邊笑罵:“要死啊,剛剛吃完飯,劇烈運動的話會肚子痛的。”

“我不怕。”他迷迷糊糊地說著,腦袋繼續往我胸口蹭,手指麻利地去解我衣服上的牛角扣。大冬天的衣服穿得多,這家夥又有些急躁,胡亂地又抓又扯,竟然把內衣揪在了一起,解也解不開。

“不解了。”他鼻尖滲出汗來,狠狠一撕,我那還算昂貴的內衣就在他的魔爪下成了兩半。還來不及罵他,他的唇已經湊了過來,從額頭緩緩往下,一點點地往下移。眼睛,鼻子,滾燙的唇……

我也被他撩撥得渾身發熱,不由自主地去回應他。手撫過他濃密烏黑的頭發,滑到他的濃烈的眉梢,棱角分明的臉龐。這張熟悉的臉,這個我所愛的男人,這個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去…去房間吧。”我的腦中尚存最後一絲清醒,呢喃著提醒他。

他用實際行動表示著自己的反對,不僅不起身,反而一把將我抱起來跨坐在他腿上。溫暖的身體緊緊地貼合,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和溫度,我們凝視著對方的眼睛,看著彼此瞳孔裏快要融化的自己,心也跟著一點點沉淪。

氣氛快要達到最高點時,周遠的電話響了。

他先是沒理,身體條件反射地頓了下,準備繼續奮戰。但電話那頭的人鍥而不舍,那鈴聲猶如魔音入腦,經久不絕。

“要不,你先去接電話吧。”氣氛一旦被破壞,就不是忽視繼續可以解決的。我抱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角,然後從他身上下來,隨便抓了件衣服裹著進房間。

過了一會兒,他穿戴整理地推門進來,嚴肅地說道:“我媽從樓梯上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