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然也在心裏叫好,光背誦前人詩句她就能拿出一大把來,還可現場吟作,也就是即便是沒有花字的詩句,隻要意境相符,她都可以稍作改動,如此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了。隻是不知裴幻會不會和她搶詩句用。而且雖說相處了這麼久了,這家夥的來路她還不是很清楚,他好像從來不談論自己的事,隻是從參加國試和翰林院培訓來看,他應該是沒問題的。
府尹衙門,貫白丘見到肖天然的某個護衛走了進來,忙站了起來:“可是小姐有什麼情況?”
他聽說今天翰林學士郊遊,就派了護衛保護肖天然的安全,如有特殊情況就得向他報告。
某護衛耿直道:“公子,小姐那邊行起了酒令。不知……這是不是公子說的特殊情況。”
貫白丘臉色發白:“胡鬧!”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胡師爺追出門外:“大人,大人您還有公務在身那。”
“先有勞師爺了。”
貫白丘話音未落,人已在門外,他隨手牽過一匹馬道:“帶路。”
某護衛道:“是!”
貫白丘穿著一身官袍一路飛奔,雖然很帥,但激起民憤無數。
某大爺:“咳咳,這灰塵真大。”
某大媽:“剛才跑過去的是哪個狗官啊?”
某小朋友:“嗚――我的糖葫蘆。”
某愛國青年:“莫非有重大事件發生?”
貫白丘勒住了馬韁繩,跳下馬,隨著某護衛的指點望去。隻見一群青衫學士圍坐一圈,當中一個女子言笑晏晏,萬分醒目,正要出口吟詩。
他緩緩走近,聽到她吟道:“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永安花。”
話音剛落,就一片叫好聲。又見其中一人看著她癡癡道:“有了眼前這一朵,哪裏還看得下其他花。”此言一出,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就起哄:“哎呀,魯學士這是向肖學士表白了嗎?”
“果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哈哈哈哈……”
裴幻不悅:“魯學士喝多了,大家切莫當真!”
“我說,魯學士你可得過了人家哥哥這一關才行啊。”
耳聞目睹這些,貫白丘隻覺得火氣往上竄,竄得他胸口悶悶的。這大廳廣眾,當場調笑,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小妹!過來!”
低音炮魔音驟然響起,本低頭假裝不好意思的肖天然不禁抖了一抖,她抬起頭就看到了貫白丘陰雲密布的臉。他怎麼在這裏?什麼時候來的?
而其他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身上的官服後,嚇得酒都醒了,都趕緊起身向貫白丘作揖行禮。
裴幻掩去眼中的驚訝之色,和肖天然一起走了過去:“草民見過貫大人。”
貫白丘轉頭看向裴幻:“你……”卻是欲言又止。
頓了頓才道:“喝酒什麼的不適合小妹,我先把她帶走了。”
“也好,那就有勞貫大人了。”
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正悠然躺在一把躺椅上,由丫鬟服侍喝酒吃菜的的顓孫裕看到了這邊情況有異,就站起來向這裏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