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萬物複蘇,很多東西也似乎開始蠢蠢欲動了。遠在西陲的溫國太子前來訪問子桑國,成為了子桑國的頭等外交大事。
朝堂上,禮部尚書範衷大吐苦水,說是自己親自前去接待溫國太子,那太子卻看上去不太滿意,指名要肖天然學士前去接待他。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有人反對:“這不妥啊!哪有讓女子前去接待的道理,當我們子桑國是什麼?”
有人附和:“這會不會有損大國體麵?”
有一個搖頭道:“就知道女子入朝為官是禍患。”
更有大膽的說道:“莫非這太子是個好色之徒?”引來一陣壓抑的低笑。
顓孫裕看著一切,卻不發一言,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黎辰冷眼旁觀,隻待大臣們議論夠了,道出一句:“朕準了,範愛卿明日就叫肖學士過去吧。”頓了頓又道,“順便知會貫愛卿一聲。”
朝堂上議論聲頓止。
隻聽得範衷顫巍巍地一聲:“臣遵旨!”
“什麼?”正在衙門辦公的貫白丘聽說這個消息後站了起來。
他擰眉思索,對範衷派來傳信的說道:“可否見你家大人一麵?”
傳信的畢恭畢敬道:“自是可以,大人已下了朝,正在家中,說隨時恭候貫大人。”
“好,我們現在就去。”
貫白丘來到範府,範衷果然在前廳候著他。
“老師!”貫白丘上前作揖。原來這範衷正是貫白丘的恩師,而貫白丘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白丘不必多禮。”範衷忙上前虛扶了一把,隨後歎了口氣,“知道你會為此事著急啊!畢竟肖學士現在算是貫家的人,若是接待不周或者落下了什麼話柄,可都是不好的事情啊!”
“老師可有何辦法?”
“如今是那溫國太子指名要她前去,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找皇上商量對策,皇上居然滿口就答應了,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要拒絕已是不可能了啊。”
貫白丘的手緊緊攥起,似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範衷背著手踱了幾步:“照理說那溫國太子也不是一個好色之徒,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故意刁難,想讓我朝難堪。”
“所以老師,我們不能任由他開條件。”
“哦?那白丘覺得該如何?”
“事到如今,我們隻能答應他的要求,但要有條件。”
範衷拍拍貫白丘的肩膀:“你果然是老夫最得意的弟子啊!”
肖天然接到了上麵的這個任務時,內心淩遲了溪有曆一百遍。以女外交官的身份接待外國來賓,在現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在古代,難免落人話柄,讓人戴著有色眼鏡看這件事情。還有他估計也會百般刁難自己吧!幸好貫白丘讓範衷出麵與溪有曆談好了條件,為避免出現有傷兩國體麵的事情,雙方必須遵守規則。
肖天然早早地就帶著一幹人候在了迎賓館門口。今日她要作為陪伴使臣和溪有曆帶來的使者團隊一起遊覽京城的名勝古跡。直到日上三竿,溪有曆和一群人才慢悠悠從裏麵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