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備受煎熬,但是心靈愉悅,因為不用去陪同那個溪有曆了,聽說朝廷派了其他人正在陪同他遊山玩水。期間溪有曆著人送來了一些補品,她知道這是一種官場禮儀罷了,也不想用那些補品,但因著他的身份不能送人也不能扔掉,隻能束之高閣了。
這一日春光明媚、鳥語花香,她早早地起床,走出苑子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神清氣爽。其實她身體早已大好,隻是因著不想去“上班”,才每日窩在飄渺閣中。在苑子裏散步,活動筋骨,正想將腿架在欄杆上擱腿,聽得苑外傳來一陣喧嘩,且每人口中似是都夾雜著什麼“馮醫師”之類的話。和胖子有關?什麼情況?
她悄悄走至苑門,探頭朝外望去,隻見西邊客房外一片開闊處,圍著一群人,都是府中的護衛或小廝。她好奇心頓起,又走近了些觀看,發現那一坨人的中心赫然是一坨胖子,那胖子掛了他的馮氏招牌,在那裏大搖大擺地擺醫攤呢!
什麼鬼?你在知府大人家擺地攤,知府大人知道嗎?那個,知府好像就是負責城管這一塊的吧,胖子這貨雖然醫術不錯但腦子似乎總是少根筋,不逗比不成活。
“來來來,大家排好隊,一個個來!”胖子吆喝著維持秩序。
那些個護衛和小廝到也遵守紀律,一忽兒功夫就從一坨的造型變換成了一列的造型,讓肖天然歎為觀止。更奇怪的是除了個別在幹活的沒來之外,其餘的好像都在這兒了,貫府什麼時候冒出這麼多病人了?她趁著他們變換隊形的時候,悄悄隱至一棵大樹之後,看個究竟。
胖子的第一個病人是個打雜的小廝,他述說了自己的病情,胖子搭了搭脈,問道:“有錘子嗎?”
眾人皆不明所以。
小廝道:“有……”
胖子道:“拿來!”
小廝道:“給!不過,我得的是什麼病?”
胖子:“請稍候,我得先把醫藥箱打開,鑰匙丟了。”
眾人頭頂一群烏鴉啊啊叫著飛過。
藥箱打開後,胖子拿出他的特製聽診器,按在那小廝胸前:“有些鑼音,沒啥大毛病,我給你開個方子。”
胖子邊上的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廝就拿了紙筆記方子,那小廝肖天然認得,常見他跟在吳管家身後,是吳管家的助手,平時要幫忙算個賬什麼的,當然是個會寫字的。兩人配合默契,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那小廝抱著藥方把位置空出來,卻並沒有馬上離開,繼續站在一邊觀看。
第二個病人是個中年大叔護衛:“請問馮醫師,我怎樣才能活到一百歲?”
“第一,戒酒。”
“我從不喝酒。”
“第二,戒色。”
“我一點不討女人喜歡。”
“第三,少吃肉。”
“我是個素食者!”
胖子跳了起來,兩眼一瞪:“那麼你想活這麼久幹啥子呢?”
眾人哄堂大笑。肖天然也是樂不可支,她算是知道這貫府“病人”為什麼這麼多了,這貨不當個段子手可惜了。
“這胖子是來搞笑的嗎?”
這聲音……裴幻?她忙轉身,果見他正抱臂站在身後。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