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城門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敞開著,而是緊緊地關了起來。城樓上站著不少守城的衛士,這是怎麼了?她朝溪有曆的馬車看去,果然見他派了人上去詢問。守城的衛士說道:“非常時期,禁止所有人入內。”
這架勢,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來暫時進不了城了,隻能先賴在隊伍裏不走了。
她看見溪有曆從車裏鑽了出來,麵色甚是難看,下令讓隊伍先找一個永安城附近的客棧歇息。
“魯媽,你說這永安城發生什麼事兒了?”
魯媽搖搖頭:“我哪知道呀,反正啊總不會是好事。”
“魯媽,你們都是溫國人嗎?這公子是做什麼生意的?進不了城會不會影響到他的生意呀?”
魯媽聽她這麼問,笑了,“你這小丫頭,瞎操什麼心。咱們公子財大氣粗,這麼點兒事能有什麼?”
她裝作懵懂地點點頭,不再多問。
這溪有曆到永安城來,肯定不是為了做生意這麼簡單,但據她連日來的觀察,發現他還真的帶了不少貨真價實甚至價值高昂的物品來,所以那些護鏢的並不是他的手下偽裝的,而是真的護鏢的。那麼他到永安城來的目的是什麼?永安城中又發生了什麼?
或許自己也可以考慮離開商隊,直接去望墟城,隻是路線不大熟悉,還有她信上寫的是隨商隊到永安城,怕與張衝和胖子錯過,要麼還是先觀望一陣再說,說不定張衝和胖子到了之後也被拒之門外,那麼大家遇到的幾率就大了。打定了主意,她就安心地在客棧裏先住下了。
這期間,溪有曆一直派人緊密觀測永安城的情況,可惜傳出來的消息很是寥寥,隻知道前些日子永安城突然進了一些軍隊進去。城外被滯留的百姓和商隊也是不明情況,當然猜疑是少不了的。有膽子大的說是要變天了,二十年前的永安之役也是這樣,京城外的老百姓皆被蒙在鼓裏,等到城門大開之時才知道內亂已經平息,而儲君已經確立。
肖天然聽著心生疑惑,腦中轉過無數種可能,但是沒一個靠譜的,也就不去想了。這時,客棧外突然跑進來一個人,說道:“城門開了,城門開了――”
客棧中的眾人馬上停止了的議論,紛紛跑出去查看情況。肖天然也顧不得跟魯媽和鏢頭告別,背上挎包就隨著人流向城門而去。
排著隊等著被盤查,她發現守城的士兵的裝束和那天看到的不一樣了,她心中咯噔一下,難道真的是變天了?
士兵問她:“你是哪國人?”
她回答道:“子桑國人,來京城探親。”
“進去吧!”
估計是看她這個髒兮兮的像個小叫花子似的,那士兵都懶得搜身,就放她進去了。
而據她觀察,基本上這盤查對老百姓也隻是走走過場,看來這變天變得還挺溫和的,難道是禍起蕭牆?
要知道這些八卦的事情,最好的去處就是茶館酒肆了。她先去了一家成衣店,買了一套男裝,然後住進了一家客棧,洗了臉換了男裝就大步朝鴻鵠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