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走到小院卻發現依然空置著,卻是幹淨整潔,顯然是常常有人打掃的緣故。她向附近的人家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小院已經被人買了下來,並且每天固定的時候都會有人前來打掃。她心中疑惑,不知這小院的主人是何人,既然不來住,卻又派人每天來打掃,真是一個怪人。想著在小院裏留下一些什麼信息,隻能用匕首在一麵比較顯眼的牆上刻了幾個英文,告訴張衝和胖子她先去江南了。
背著挎包走出城門,她回望著:裴幻你活著就好,我也終於知道你不回地時空的原因了,你本就屬於這裏,是黎天之子,那麼,就這樣吧!再見了裴老大,再見了裴幻!
肖天然再到江南的時候,冬天已經悄悄地過去,不知什麼時候下起迷蒙的小雨來,懷清河上一片煙雨蒙蒙。
“船家,還有多久到望墟?”
戴著鬥笠穿著蓑衣的船老大說道:“咱們現在是順流而下,快了快了,這位公子是思鄉心切吧?”
她輕輕一笑,猶如那迷蒙的煙雨般淡到朦朧:“算是吧!”
到望墟城的時候天色已晚,她隻能先尋了家客棧住下,打算明日再作打算。其實她的心結在聽到裴幻還活著時就已經打開了,貫白丘並沒有殺掉他,而是做了場戲給別人看。可是她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若是一切安好,她就可以了無牽掛地回到地時空去了。
許是這一場政變,連帶著客棧的生意都有些蕭條了起來,南來北往的商賈少了許多。
趁著小二給她送晚飯的當兒,她問道:“小二,這望墟城知府可還是貫大人?”
“那當然了。”小二似是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了,語氣中還隱隱有著一種自豪感,“咱們貫大人是這個,”他豎了豎大拇指。
“那很不錯,聽說貫大人是個難得的好官……”
許是最近生意蕭條,小二也比較無聊,她才起了個頭,小二就打開了話匣子。提起貫白丘一些辦的案子來如數家珍一般,她默默地聽著,想象著他辦公的模樣。
小二突然話鋒一轉:“但是啊,這貫大人辦起別人的案子來很是拿手,自己的案子卻是一籌莫展。”,
“哦?怎麼說?”
“這貫大人啊,婚姻總是不順,聽說他小時候與他訂了娃娃親的趙老爺家的千金突然失了蹤,前幾個月貫大人好不容易大婚,沒想到新婚之夜新娘子也不見了,嘖嘖,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這事兒好像都是自己“幹”的,真是對不住這大齡未婚……呃……已婚?男青年了!不過好在他是鑽石王老五,又有那麼多女人為他著迷,解決終身大事應該不難吧!
“還有這樣的事?那新娘子怎麼會不見呢?”她故意裝作好奇的樣子,想要打探之後發生的事情。
小二說道:“不知道啊,聽說突然之間狂風大作,然後那新娘子就不見了,成了懸案。所以咱們才說這貫大人破不了自己的案。”
“……”
下了一夜的杏花春雨,纏纏綿綿。連日來趕路疲憊,肖天然第二日起來已經有點晚了,踱到街上,買了幾個包子充當早餐,就朝望墟府衙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