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地一聲,胖子手上使勁兒,已將他的骨頭對齊了,然後迅速地抹上藥物,纏上繃帶,手法嫻熟無比,顯然是這段日子練出來了。
“貫大人,這樣啊,這一個星期,不得隨意移動,要防止錯位,錯位了就麻煩了,要敲開重接,懂嗎?”
貫白丘腦門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來,卻猶自輕輕握著她的手,朝胖子點了點頭。
“貫大人,”那個絡腮胡子擠將上來,不經意間看到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咳咳,感覺怎麼樣?”
貫白丘笑道:“王將軍,我已經沒事了,外麵諸多事宜,王將軍不必陪在這裏,還是去忙吧。”
王斯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多留了,叮囑他好生休養就告辭離開。
胖子收拾好了藥箱也打算離開:“那個貫大人我還有傷員要料理,我先走了。”
肖天然猛然驚醒,說道:“我和你一起走。”一邊就想將手從他的魔爪中抽離出來,可他仍是將她抓得牢牢的,一點兒想放開的意思都沒有。
她狠狠地瞪著他,他恍若未見,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胖子。
胖子眼珠兒轉了一轉,就說道:“小月,這樣啊,貫大人這裏正好少一個人照顧,你就留在這兒吧!”
臥槽!肖天然很是無語,這胖子絕逼是個欠揍的。可是在場的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在,她不好發作,隻能將戲演下去。
“……好吧。”
胖子立馬就背起藥箱走了出去,將她留在了這個屋子裏。
這時,有一個士兵走了進來,向貫白丘稟告說是被他救下的兩個孩子的父母想要來探望他,在外麵等了很久了。
他放開了她的手靜靜地聆聽,然後說道:“請他們進來吧!”
她垂首立在一旁,沒多久進來一對夫婦帶著一雙十歲左右的兒女,對著貫白丘撲通就跪下了。
那一對夫婦不住地向他磕著頭:“多謝貫大人相救。”
貫白丘身體前傾,作出阻止的手勢:“不必言謝,你們快快起來。”
那夫婦又讓兒女跪著磕了幾個響頭方才站起來。然後留下一籃子雞蛋,才肯離去。
貫白丘對屬下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有小月在這裏就行了。對了,沒我的命令不要進來。”
“是!”幾個士兵邁著整齊規整的步伐就出去了,還貼心地掩上了門。
他看著不知什麼時候溜到了門邊的她說道:“過來!”
她看著他:“大人有何吩咐?”
他搖著頭無奈地歎了口氣:“替我倒一杯水來。”
看在他由於見義勇為受傷了的份兒上,她倒好了水將杯子拿了過去。看了看他行動不便的模樣,隻得先將杯子放下,而後扯過床內側的一隻枕頭,輕輕托起他的脖子,將枕頭塞在下麵墊上,才將杯子遞給他。
他伸出那隻未受傷的胳膊將杯子接過喝了幾口水,然後用幽深的黑眸望住她:“原來,夫人如此貼心。”
對他的話不作理會,她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這兒了?”剛才他看見自己時絲毫無意外之色,她就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幾個男人聯合起來坑了。什麼單人房間、當小藥師,分明都是他安排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