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手中的金幣,墨以嵐大致估算了一番,大約有二十個左右的樣子。
在這個世界,一個金幣等於一百兩銀子,一兩銀子等於一百文錢。而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十兩銀子已經足夠一家老小生活好幾個月了。
看著自己身上殘破不堪,還沾著斑斑血跡的衣裳,想到這是原身為了見四王爺特地穿的,是她衣櫃裏唯一一件還看得過去的裙衫了。
心底暗歎,看來自己得先花點錢買些像樣的衣服才行了。
況且現在既然她頂替了原主,那再怎麼樣,都不能虧待了自己。
隻是正當她準備離開鬥獸場時。
鬥獸場內幾個負責的場護,卻突然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
為首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直接擋在了她的正前方,說道:
“你可是我們鬥獸場花大錢買下的獸奴,怎麼的?想這麼就離開?”
聞言,墨以嵐斜視了他一眼,眼底的寒芒一閃而過。
獸奴?
嗬!
敢將她當作獸奴的!這個鬥獸場,她記住了。
“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的好,除了被人買走或死在鬥獸台上這兩條路,你絕無可能離開這兒半步。”
那場護話音剛落。
倏地,她的眼神變得淩厲無比,直直看著那個陰柔的男人。
她知道這些人都不是什麼普通的人,多少都是會玄力的玄者。
不過這些人,她還不放在心上。
隻是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從她剛醒來那刻開始,暗中就一直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且這種注視,讓她心底隱隱感到壓迫和威脅。
對方很強,這樣的認知,那她感到很不好。
所以她還是略微低調一點吧!畢竟此時的她還不足以與那些玄力高手抗衡。
——
一番思索後,墨以嵐開口。
“多少錢?”
“什麼?”
聽到墨以嵐突然的出聲,那場護便是一愣,一時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
墨以嵐看著那場護一臉不解的樣子,有些不耐!聲音透著絲危險。
“我說,我被賣了多少錢?”
被她略帶危險的氣場所震到,那場護沒反應過來什麼便下意識的將她想要的答案說了出來。
“二十金幣。”
二十金幣!
嗬!
還真是不少了。
聽言,墨以嵐直接將手中的一袋金幣射了出去,看著那陰柔的護場,說道:
“贖身!”
這話一出,在場的賭徒看客又被狠狠震驚了一把!
這獸奴的行為好霸氣!好驚世駭俗啊!
這鬥獸場還,還可以這樣?
自己買自己?
這獸奴還真敢想!
還真以為自己戰勝了狼獸就可以離開這鬥獸場了?
再說了,像她這麼好的賺錢的工具,鬥獸場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她這簡直是在癡心妄想啊!
不對——
那些很早就進了鬥獸場的賭徒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鬥獸場成立初期,是允許獸奴自己賺金幣為自己贖身的。
隻是以往那些獸奴很少能活著走出鬥獸場,即便是一些活下來的獸奴,幾場下來能夠賺取足夠的贖身金。
但因為身份低賤的原因,除非被權貴賣去當隨身奴仆和護院,否則離開了鬥獸場,在外麵也隻能自生自滅。
還不如繼續呆在鬥獸場,至少除了上台之外,生活有足夠的保障,幸運的話就被某些權貴買走。
因此鬥獸場後來便沒有了自己贖身一說!
所以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有獸奴為自己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