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搭理你個陳世美,有了新婚妻子就扔了外甥女的負心漢,一個果盤就想收買我?做夢哼哼哼!
臉被什麼啄了一下,哪來的野貓野狗,她氣呼呼的睜開眼,但見一雙清澈烏黑的眼,蘇哲坐在她身邊。
棉花一邊滿臉嫌棄的用力擦拭被偷親的臉頰,一邊帶著嫌棄氣咻咻說道:“破舅舅,你不趕緊去準備明天的婚禮,來我這裏做什麼?”
蘇哲挨了罵卻一臉開心,得意的挑眉:“不錯,醋味夠濃,我喜歡。”
棉花一下子惱羞成怒,跳起來退後幾步,茶壺狀反擊:“見你大頭鬼的醋味,我才不吃你的醋呢。就你這樣的惡魔,有人要你我不要太開心!我明天就能夠跟我的嚟哥哥雙棲雙飛了,現在就先預祝舅舅舅媽新婚大喜,恩愛甜蜜,早生貴子,早早分離!晚安!”
若是以前,小東西炸毛成這樣,蘇哲一定不會讓她逃走,會一把抓進懷裏,或者解釋,或者強行用歡.愛讓她忘掉不愉快,但今天,他靜靜地看著棉花罵完下樓,始終沒有阻攔。
棉花撐著一股氣勢跑回自己臥室,躺在床上後卻並不開心,雖然一再一再告訴自己,既然不能嫁給蘇哲,就沒道理為他要結婚而難受。
蘇哲不再需要她解毒了,她應該做出外甥女該有的樣子,誠心祝福舅舅,然後開開心心去吳嚟那裏過生日,反正已經不可能被吳嚟蠱惑吃回頭草了,他既然弄了那麼大場麵幹嗎不去,就當這麼多年為他痛苦糾結的一點補償好了。
嗯,就是這樣,趕緊睡覺!
可惜,自我勸慰的效果並不好。
棉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本以為蘇哲會半夜突然襲擊,結果他居然眼睜睜看她跑走後就消無聲息的,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棉花氣嘟嘟罵自己不爭氣,人家夜裏來時,她嫌棄人家沒玩沒了的鬧騰耽誤她睡覺,今晚人家不來了,她咋還睡不著了?
她數綿羊數了幾百萬,越數越清醒,越來越興奮,天色微亮十分才睡著了。
而蘇哲一整晚都在運籌帷幄,安排明天的一場伏擊。
對於敵人,蘇哲素來狠辣,但也十分謹慎,他知道毒蛇一旦被驚動,若不一下子掐住七寸置之死地,反咬一口的話後果嚴重,若是他獨自一人拚一拚也無妨,但現在有爺爺弟弟,還有小東西需要他來保護,這次行動就不能有半點閃失,必須萬無一失。
蘇哲在蘇鴻的房子裏召開親信秘密會議,不厭其煩的確認每一個行動細節,一批批精銳來了又走,一直到天色微亮才安排完畢。
一夜未眠,蘇哲臉上並沒有徹夜未眠的疲憊,而是帶著濃重的殺氣,他站在黎明的曙光裏,整個人如同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蓄勢待發,準備一擊必中!
蘇鴻此刻也完全沒了嘻哈風,站在親哥身邊,頗有親哥的冷厲風範,可惜一開口就破了功:“哥啊,你準備怎麼把小花花哄去婚禮?”
蘇哲轉過頭,看了看跟弟弟這棟樓毗鄰的主宅,三樓的露台上,飄搖著小妮子屋裏獨有的粉色帳幔,他臉上的肅殺之氣萌生一層溫暖:“估計她昨晚沒怎麼睡,先別叫她,讓造型師跟服裝等人都等著,我倆先開始吧。”
蘇鴻賊忒嬉嬉的嘲笑道:“哥喂,您倒是夠有自信的,怎麼就斷定小花花會因為你娶別人就睡不著覺?我倒是覺得以她的沒心沒肺,你不去禍禍她,她應該睡得更香才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