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林家請來準備見證這場盛世大婚的記者們都打了雞血般亢奮,長槍短炮紛紛對準這奇異的結婚三人組,一邊猛拍一邊在心裏構思上頭條的標題。
《蘇氏太子爺大婚,兩新娘真假難辨》?
《蘇林聯姻驚現一男二女三CP》?
《神秘女嘉賓身穿婚紗,或為太子爺真命天女》?
《林氏煞費苦心,會否雞飛蛋打》?
《蘇林聯姻,內藏玄機,一家淡定一家愁……》?
還沒等記者們想停當,蘇哲已經強勢帶著兩個穿戴幾乎一摸一樣的女子走上了禮台。
台下的林大琪滿頭黑線,低聲咆哮道:“胡鬧!難道不是該由我把寒寒送上去交給他嗎?怎麼他自己帶著走上去了,還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外甥女?蘇哲這是要搞什麼?”
丈母娘溫青青也一腦門子官司,沉著臉硬邦邦說道:“要是曼吟還在,怎麼能縱容這孩子如此胡鬧!但現在蘇老爺子不訓斥,我們能怎麼辦,隻能由著他了!”
三人組站在禮台上之後,蘇哲還是不肯放開挽著棉花的胳膊,林蘊寒心裏隻恨不得一腳把礙眼的棉花踹下去,臉上卻不得不擠出得體的笑容,從牙縫裏小聲說道:“花兒寶,你能不能退到舅媽身後,伴娘站在中間不太合適。”
棉花又何嚐不是有苦難言,小小聲哀求另一個人:“舅啊,求你鬆鬆手,讓我站到舅媽身後好不好?你倆結婚,我夾在中間成什麼樣子,我又不是夾心餅幹的水果餡,你趕緊放手求你了!”
蘇哲擺出一副巋然不動的姿態,對兩女的私下互動恍若不見。
主持人站的近,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看沒有改變的可能後,極其尷尬的開始了主持:“各位親愛的來賓,大家中午好!”
台下一雙雙眼睛瞪得溜圓,無論身份有多高貴,統統把這生平僅見的婚禮看的津津有味,聽到這裏,配合的爆發出一陣熱烈掌聲。
林溯是在繃不住老臉了,悄聲對神態自若的蘇國誌說道:“蘇老,這個……我明白阿哲很疼愛誌紅姐的曾外孫女,可是,這丫頭站的位置似乎不太合適吧?媒體都在,引起誤會和不必要的議論就不好了,您能不能出麵提點一下?”
蘇國誌淡淡的說道:“別人不知道,你我都是明白的,林丫頭之所以等這麼久才等來這場婚禮,還不是阿哲不能碰她?
棉花那小丫頭是阿哲唯一碰了不會過敏的人,讓她站在那裏,是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跟議論,而不是製造不必要的誤會跟議論。”
林溯若醍醐灌頂,再也無話可說了。
是啊,他怎麼忘記孫女沒能耐讓蘇哲接受的事情了?若是台上新郎新娘站得遠遠的,連親熱互動都不做,以蘇家的特殊身份,恐怕更能引發媒體的瘋狂猜測,說不定對林家更為不利,所以他心裏縱然再別扭,也不得不住嘴了。
“在今天這個陽光明媚,海風和煦的日子裏,我們激動地迎來了寰宇總裁蘇哲先生,跟林氏企業的林蘊寒小姐的大婚之喜!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裏,我很榮幸為一對新人主持這場婚禮。”
主持人的聲音歡快的響起,開始了一項又一項議程。
“下麵,我們有一位貴賓,給一對新人準備了一項神秘的禮物,有請他上台為新人祝福!”
一個男人緩緩的從禮台側麵登上禮台,這個人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不算高,但五官很出色,整個人帶著一種人生得意的男人該有的坦然自若,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話筒,含笑說道:“在場的貴賓有的可能不認識我,先做自我介紹,鄙人穆炳燦,阿哲的父親雲帆兄是我的結義兄弟,我們曾經一同經曆過生死磨難……”
說到這裏,穆炳燦略哽咽:“罷了,大喜的日子,當年的事情今天不提了。我隻是想告訴大家,我對阿哲的心情,跟雲帆兄一般無二!今天,阿哲終於要成家了,我這個做叔叔的,當然不能跟各位一樣,送個紅包就算了,我得替我過世的兄長給孩子們一個最喜歡的禮物,那就是……大家請往海裏看。”
來賓紛紛回頭,隻見海邊緩緩駛過來一艘雪白的豪華遊輪,遊輪上披紅掛彩,船體上銘刻著鮮紅的大字:“蘇哲&蘊寒百年好合”。
“哇!這個幹叔叔可真是大手筆!”
“切,聽說這個幹叔叔一直在寰宇擔任高層,這錢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話不能這麼說,人家不送遊輪,該從寰宇拿多少錢還不是照樣拿多少錢!”
台下議論紛紛,台上照常進行。
穆炳燦衝蘇哲伸過來一隻手,手心,是象征遊輪所有權的一個小小船舵,滿臉慈愛的說道:“阿哲,祝福你們,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