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棉花的情緒安定下來後,按照程序錄了口供,警察將弓恪跟棉花送進醫院。
一來二去的,折騰到晚上很晚,弓恪縫合包紮好之後,他就催促棉花趕緊回家休息,說他觀察一夜也就回學校了。
棉花看老師的確沒什麼大礙了,才告辭出來回雲吟帝宮了。
剛進院子棉花就發現了不尋常,整個院落都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看到棉花走進來,曆程第一個哭了:“啊!我的小小姐啊,您可回來了!”
曆程這一嗓子聲音可不小,立刻,蘇鴻紅著眼睛從屋裏竄出來,一把抓住棉花,一邊搖晃一邊吼:“死妮子,你跑哪兒去了?”
棉花徹底懵逼,傻愣愣問:“怎麼了?”
蘇鴻暴跳如雷:“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到底在搞什麼?沒頭沒腦告訴我你差點咬舌自盡就掛了電話,知不知道我們把雲都都翻了個個兒找你!”
回想起一晚上發生的事情,棉花現在還覺得心有餘悸,若不是弓老師,恐怕她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咬舌自盡的屍體了。
看蘇鴻的慌亂是因為她,並不是帝宮另外出了什麼事,棉花就鬆了一口氣:“確實發生了點事情,不過我老師救了我。”
蘇鴻繼續跳著腳罵:“破棉花,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再擅自做主,小心我弄條鐵鏈把你鎖起來!”
棉花看著整個帝宮深夜了還燈火通明,保鏢下人嚴陣以待的樣子,心裏很是愧疚,對蘇鴻的態度也不敢計較,忍氣吞聲說道:“行行行,今天是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擅自做主行了吧?”
蘇鴻終於揮手遣散了下人們,氣咻咻鬆開棉花說道:“破棉花,你給我老實點,我哥還得幾天才回來,我可不想被你連累死!”
棉花一呆,眼圈就紅了,心裏一波一波都是委屈,蘇哲還得幾天才回啊!
怎麼會覺得他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了呢!
舅舅,寶兒想你了!
你到底去什麼地方了?一言不發就走,這幾天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不發,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棉花想問問蘇鴻,卻又害怕他笑話。
見她心事重重,蘇鴻敏銳的捕捉到什麼,朝她靠近了一步:“老實交待,是不是跟某個小鮮肉去約會,然後被歹人抓住勒索,後來你的帥班主任從天而降,英雄救美,你拒絕我去攪局,就跟你的班主任你儂我儂,纏綿到現在才回來?”
棉花滿頭黑線,不愧是搞娛樂的,隨便調侃都能弄出一波三折的劇本來,但她滿心都是對蘇哲的哀怨,疲憊的說道:“小紅,你能正經點嗎?”
“我怎麼不正經了?肯定是被我猜中了對吧?哼!”
棉花疲憊的閉上眼說道:“你回你房子去吧,我累了。”
蘇鴻邊走邊說:“破棉花,接下來這幾天你給我老實點,到時候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聽說好消息,棉花頓時來了精神:“什麼好消息。”難道舅舅要回來了?
“暫不奉告。”
“小紅,你不能掉人胃口啊!”
蘇鴻得瑟著說道:“根據你表現,要是你乖乖的聽話,會有好事等著你,要是你敢背著我哥偷吃,非但好事沒了,你還會被關禁閉。”
棉花等半天等來這麼個結果,白眼一翻:“得了,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小花花,你看人眼光有問題,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還不快滾!”
“你個死妮子,怎麼跟我哥一個口吻!”
棉花酷拽的笑笑說:“近墨者黑。”
蘇鴻忽然八婆兮兮湊過來:“你是不是想我哥了?”
棉花被猜中心事,肯定抵賴:“沒有,沒有,才沒有。”
“是就是嘛,有什麼不好意思,反正你倆已經深度接觸多少次了。”
棉花惱羞成怒,拿過旁邊的抱枕照著他的頭打:“死八婆,滾滾滾!”
“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的頭,否則我讓你老公賠我!”然後竄出門了。
這一夜對棉花而言,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心頭總是縈繞著不詳的感覺,仿佛極大地厄運正如同滿天烏雲一般悄悄湧來,馬上就要把她徹底吞沒。
到底哪裏不對頭了呢?棉花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難道,是蘇哲依舊對她和吳嚟的往事不能釋懷?但也沒道理呀!
他忽然出現在生日宴會上帶了她走的時候,在飛機上替她化解春毒的時候,還有兩人在島上親密無間甜甜蜜蜜的時候,都是那麼正常,為什麼忽然人就變了呢?
想起蘇哲丟下她走的情景,棉花的淚悄然滑落,她下意識在身上蓋了一層又一層的被子,跟小時候恐懼到極點鑽進衣櫃的棉被堆裏一摸一樣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