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雪兒從小在教父家族長大,以她的能耐,區區一把明鎖,她想要打開不要太簡單,她就經常趁蘇哲不在的時候,從秘密通道進入主樓,上去翻檢棉花的東西,從中獲取蘇哲喜好的信息。
昨晚,蘇哲回來後,在下人麵前跟蜜雪兒秀了一會兒恩愛,卻明顯心不在焉還透著莫名的焦灼,不停地看表又看門外,很顯然是因為那小妮子沒回來而坐立不安,終於在蜜雪兒想過分親昵的時候,就客氣又漠然的請她早點回自己房間休息。
蜜雪兒答應著下了樓,卻看到,蘇哲拿出鑰匙打開三樓那間臥室走進去關了門。
她恨的銀牙咬碎,恨不能把那個明明是左天裁的賤種,卻還是占據著蘇哲心靈的小女孩活生生掐死。
就如同,蜜雪兒小時候,親手掐死被堂兄搶走的那隻貓一樣,她得不到,那就誰也別要!
夜深人靜時分,蜜雪兒忽然聽到院子裏保鏢們紛遝而來的腳步聲,隨後,就是蘇鴻的跑車那種呼嘯而去的誇張聲音,那聲音偏偏是出去而不是回來,她奇怪的起來看時,才知道剛剛是蘇哲急匆匆開著蘇鴻的跑車出去了。
她悄悄潛進主樓,果然聽到客廳裏田雨琴在打電話,看起來是沒打通,放下電話後,田雨琴滿臉憂愁的歎息著自言自語:“唉,小小姐啊,你明知道大少爺生你的氣,幹嘛不乖一點呢?等他氣消了,不還是把你當寶貝嘛!你看看這麼晚了不回來,讓他這麼晚又去抓,若是抓住了,你恐怕又要吃虧哦……”
說完,田雨琴走出大廳,關好門回自己房間去了。
蜜雪兒光著腳,悄無聲息的上樓,去了三樓打開棉花的臥室,看著滿屋子飄搖的紅色帳幔,再看著粉色大床上淩亂的被褥,足以說明蘇哲剛剛是在這張床上睡了。
妒火中燒的蜜雪兒,眼前竟然浮現出蘇哲裸著躺在床上,那小麥色的結實肌膚,以及他完美的體型,若是身子底下壓著她……那可真是太完美了!
蜜雪兒想著想著就走近了那張床,她知道蘇哲對於女人的氣息有著近乎苛刻的潔癖,並不敢睡上去躺在蘇哲剛剛躺過的地方貪戀他的氣息,隻是站在床邊,看著那張床。
忽然,蜜雪兒看到蠶絲薄被裏露出一角桃紅色來,她順手拽了出來,一看,竟然是一件女人的真絲睡裙,前後深V,樣式簡單,卻能想象得到,若是穿在那極其有料的女孩身上,那種魅惑……
蜜雪兒下意識把那件睡裙舉到眼前,卻嗅到了一股濃烈的男人的氣息,還有淡淡的,青草混合著果香的女人味道,她的眼睛就紅了。
多顯然啊,這是蘇哲無法割舍對死棉花的眷戀,又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不能要她,竟然放著她蜜雪兒這麼一個大美女不要,卻跟一個戀衣癖的死變態一樣,夜裏抱著棉花的睡裙睡覺,嗅著棉花的氣息,來緩解那蝕骨的相思。
蜜雪兒下意識的把這件睡裙越攥越緊,終於,她把棉花這件帶著蘇哲氣息的睡裙拿下樓,回到自己房間,洗的幹幹淨淨的,連任何有味道的沐浴露都不敢用,生怕有氣息會讓蘇哲發現,不著寸縷的站在窗前,沐浴著慘淡的月光,等身體幹爽滑溜的時候,她把那件桃紅色睡裙穿上了。
沐浴著月光的蜜雪兒站在穿衣鏡前麵,看著鏡子裏穿著蘇哲戀戀不舍衣服的人影。
也許月色太慘淡,鏡子裏的女子並沒有被這件衣服襯托的格外漂亮幾分,豔麗的桃紅色穿在她的身上,在鏡子裏泛出一種詭異的暗光,仿佛黑白電影裏沾滿全身的血漬,一點都不美!
“蟹它!”蜜雪兒對著鏡子發出一句洋人國罵,真想一把扯掉這件不屬於自己的裙子,拿剪刀一下一下剪的稀碎扔掉,也省得蘇哲對那死丫頭念念不忘。
可惜,蜜雪兒不敢!
她憂鬱的離開鏡子,躺在床上,微微閉上眼,想象著自己是那個真正擁有這件衣服的女孩,躺在蘇哲的懷裏,而他的手順著深V的領口長驅直入,然後,他強壯的身軀翻了上來……
月光下,一雙細白的手在細白的身軀上忙碌著,那件桃紅睡裙,卻一直穿在那身軀上,被卷在高峰跟草地之間,如同,一條雪白的蓮藕被從中截斷,詭異的流出一圈血紅。
天色微亮時分,再次有車開進了帝宮,蜜雪兒被驚醒,趕緊爬起來,想要搶先一步把衣服還回去,免得蘇哲發現。
蜜雪兒跑進主樓卻發現大門開著,田雨琴匆匆叫人一起跑出去,她意識到並不是蘇哲回來了,那麼讓這個鼻孔朝天的管家驚慌失措的,肯定是那死丫頭出問題了,她急著出來探查消息,竟忘記了身上穿的還是棉花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