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鬆弛的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都遲鈍了,迷迷糊糊說道:“小東西,你把你男人麻翻,是想偷著吃嗎?”
棉花哪裏還有半點中招喝藥睡眼惺忪的乖巧,她跟一頭伶牙俐齒的狐狸一樣,猛地跳上蘇哲的胸膛,雙膝跪在他胸口,雙手捏住他的腮幫子,小獸一般露出小尖牙,惡狠狠把蘇哲的下巴含在嘴裏,重重咬了下去。
同樣是兩粒安定片的伎倆,對神經極其強韌的蘇哲來講,絕對不可能完全失去知覺,他之所以順勢放鬆精神,就是故意滿足小東西的複仇欲望的,被棉花毫不留情的狠狠一咬,即便有幾分睡意,也徹底疼沒了!
棉花哪裏知道以蘇哲目前的狀況,一個人應對她親爹左天裁派來的十人組都綽綽有餘,還以為自己計劃成功,可以肆無忌憚的施展報複了,咬一口略微解恨之後,開始了她的下一步計劃。
那就是---捆綁。
抽出枕頭下麵的絲緞腰帶,棉花好容易把蘇哲掀過去,把他的雙臂背到身後,用絲帶把兩隻手腕緊緊捆在一起,然後,用另一根絲帶把他的兩個腳腕也綁在一起。
就這麼兩個行動,就把棉花累的氣喘籲籲的,成功之後心落在肚子裏,以為鎮靜沙拉加上捆綁,蘇哲已經成了毫無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氣呼呼的衝著蘇哲的屁.股打了一巴掌:“大惡魔!沉死了!比豬還沉!”
蘇哲臉衝下,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小東西,就讓你可著勁折騰,我倒要看看,你能把你男人怎麼樣?
棉花覺得休息過來了,再次用上小時候吃某鹿奶粉的洪荒之力,又把蘇哲翻過來,小手拍著他的臉,呲牙咧嘴的裝老虎:“大惡魔,你不是很聰明嗎?派人給我送加料的飯菜,然後你半夜偷偷來虐我,真有你的啊!”
幸虧蘇哲多年來的隱忍已經形成習慣了,盡管已經被棉花張牙舞爪欺負“死老虎”的行為逗得要笑出來了,卻還是一動不動。
“你不是很厲害嗎?鐵石心腸的,把我當囚犯關著,還當著我的麵跟另外的女人黏黏糊糊,你不是不要我了嗎?為什麼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呢?”
棉花一開始是威風凜凜的欺負蘇哲,可是,傾訴間就勾起了委屈,語調就顫抖起來。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你到底因為什麼忽然不要我了?難道隻因為我可能是左天裁的女兒?蘇哲呀蘇哲,虧你還是個大男人,難道是個善惡不明的糊塗蛋嗎?”
蘇哲剛剛還覺得好笑的心態一點點沉重起來,是啊,這些天,他也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如果左天裁真的參與了謀殺他父母的行動,那麼,怎麼報複都是理所應當的,可是,棉花何辜?
“好啊,不要我也好啊!反正,咱們倆從一開始,就一直是你在逼我!”棉花聲淚俱下的說道:“您蘇總裁蘇太子爺多牛啊,全華夏哪個女人不想爬上你的床啊!
我棉花就不稀罕好不好?可是,我逃一次你抓一次,逃一次你抓一次,還用那麼奸詐的契約捆住我的自由……騙得我愛上你,一個人一顆心都給了你,然後,就是為了一腳踢開我嗎?”
蘇哲的心都揪成了一團,把小東西先困在身邊,再一點點獲得她的心的過程曆曆在目,怎不讓他愧疚中又透著痛楚呢?
“算了!”棉花忽然一擦淚,豪情萬丈的說道:“你不要我算了!我也不是沒人要,我也不是沒人愛!”
蘇哲的身體忽然僵硬了一下!
飛雲一在車上擁抱棉花,以及在第一樓棉花主動給小手讓人家拉,還有最後,那些語焉不詳的對話,以及,驟然黑屏後到底還發生些什麼?這些疑點雖然因為棉花擔心他被暫時放下了,卻始終是蘇哲心頭梗著的一根刺,此刻被棉花幾句宣言,再次挑起了危機感。
蘇哲的變化棉花沒在意,她繼續說道:“不要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如此下流無恥卑鄙,用讓我睡著然後偷偷摸摸的方式來得到我!欺負我很爽是吧?我今天,就讓你嚐嚐,神誌不清的被欺負的滋味!”
說完,棉花氣哼哼跳下床走出去了。
蘇哲睜開眼,陰鬱的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牡丹,也發現了裏麵閃爍不定的一堆蘇哲,就像是他被分成了很多個,有善良的,有可惡的,有愛棉花入骨的,還有恨棉花入骨的……
那麼多蘇哲在互相爭鬥,搶奪對他的掌控權,最終,還是愛棉花入骨的那一個,暫時占據了上風。
棉花很快就回來了,她手裏端著一個咖啡杯,看不清裏麵裝的什麼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