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裏,已經是熱鬧非凡了。
弓恪一身雪白西裝,越發把他衣冠禽獸的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看到他的人,誰都會想起一個詞彙:“溫文爾雅”,絕對沒有人,會把這個潔白無瑕的溫潤公子,跟一個人,一杆槍,屠掉整整一個荒蠻吃人部落的殺神聯係在一起。
那一次,隻是因為弓恪在大本營呆煩了,在網上約了一個驢友,兩人一起去荒蠻的地方徒步探險,結果兩人不慎走散,等他找到同伴的時候,同伴已經成為盤子裏的食物,地上扔著兩人共同的行李,還有那個可憐人的衣服。
對於那個臨時的同伴,弓恪並沒有多深的感情,隻是,他的規則中,不允許有人吃人的事情發生,於是,他化身殺人狂魔,殺掉了整個村落的人,包括老人和孩子。
因為,邪惡的基因誕生以及養大的,隻會是另一波吃人狂魔,不如斬草除根。
啊扯遠了,在這風和日麗,浪漫無比的日子裏,弓恪又是如此的養眼,怎麼就提到那麼煞風景的事情了呢。
秦罹決跟唐淩站在一起,雖然沒說話,卻距離很近,這讓弓恪相當的警惕,他也就不肯離開這兩個人太遠,以便於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其他的青年才俊雖然沒有明白知道這次的宴會本質,但,天裁的小公主成人禮,原本就是一個明顯的機遇。
於是,每個人都可著勁把自己往帥裏打扮,這會子的院子裏,看上去就如同小鮮肉選拔賽,跟世界小姐相對應都毫不遜色。
左天裁的車到達後,大家都對聞名已久,卻從不露麵的小公主萬分的好奇。
這並非是左天裁有意藏著女兒等待這一刻的驚豔,他早就想把閨女帶出來四處顯擺了,怎奈人家一點都不買他這個老爹的賬,他又舍不得拍一指頭,隻能忍氣吞聲的等待,好容易,今天老婆給臉幫忙,才算是把小姑奶奶成功帶出來了。
棉花儀態萬千的下了車,立刻引發了一陣轟動,每個人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雖然來之前,家裏的老人都叮囑過,隻要不是醜的連豬都不如,一有機會就必須上,若是能把這個小公主娶回去,那可就馬上不一樣了。
萬萬沒想到,小公主竟然真的天資國色,美豔無比,這下子,這些青年才俊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不,這個比喻不恰當,小鮮肉們跟雄孔雀一般紛紛亮開美麗的尾羽,展現出自己最美好的姿態。
棉花的雙眼瞬間瞪大了,在車上還嘴巴撅的跟栓驢橛子一樣,現在笑的花朵一樣燦爛。
哇塞,她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這裏在舉行鮮肉燒烤宴嗎啊啊啊?
怎麼這麼多美男子啊這麼多美男子啊?
哇哇哇,寶寶的眼睛要瞎了要瞎了!
好養眼吖好養眼吖!
棉花的雙眼閃閃發光,看看這個,嗯嗯,不錯,好看!金發碧眼,身材修長,那筆直的大長腿嘖嘖嘖!
哎呦,這個也不賴啊!雖然膚色微黑,但五官刀劈斧鑿般分明,硬漢本色呀俺稀飯!
耶耶耶,怎麼沒發現這裏還有個羞澀的小正太?看這柔順的頭發,看這乖巧的五官,若是揉一揉,躪一躪,哇哈哈不要太邪惡哦!
還有這一個……
棉花看帥哥看的神清氣爽,美不滋兒的挨個點評,挨個YY,這也是她這個年紀的現代女孩子慣有的心態,卻不料,驟然間看到一個黑不溜秋的鐵疙瘩,一下子,小臉上的燦爛就變成一片荒蕪了。
唐淩倒是沒有絲毫的激動,他依舊真的鐵疙瘩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身邊的秦罹決卻眼底都是暴風雨前的烏雲密布,站在那裏緊盯著棉花。
弓恪恰到好處的走過來,溫厚的說道:“明珠,能不能給我幾分鍾,聽我說幾句話?”
棉花看著忽然出現的弓老師,特別是今天顯的特別帥的弓老師,心情十分複雜。
要說對弓恪有怨恨,那是不至於。
畢竟,兩個人的關係是師生。
即便弓恪是受左天裁委托暗中保護她的,那種欺騙也建立在忠於使命上的,說白了,人家弓老師並沒有錯。
錯的,是她那個便宜老爹左天裁罷了。
那天之所以在弓恪出現後棉花發飆,是蘇哲因為左天裁的緣故欺辱了她,她就把一腔怨懟發泄在正好出現的弓恪身上罷了,過後想明白了倒是挺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