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被“秦罹決”突然變臉,一通搶白弄得滿臉尷尬,萬沒想到原來舅舅是從人家手裏硬搶的她回來,不過,這個解釋很符合臭舅舅的尿性,看來,還真是自己連累人家了!
自責的棉花剛想說話,“秦罹決”忽然湊近她耳朵,低聲卻極其威嚴的說道:“還有,我秦罹決的身份跟你媽的老公左天裁一樣,並不見容於政府,我現在被你害的離開了組織,拍戲混口飯吃,是隱姓埋名來的。
請左小姐記住了,我叫‘吳慈仁’!親哥哥神馬的,再也別叫了,既然無緣做左老大的乘龍快婿,那麼我跟你其實並沒那麼熟!再這麼叫下去,我可是連老婆都娶不到了。”
說完,蘇哲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想要徹底斬斷小東西對“秦罹決”的好感和希望。
他成功了!
棉花被他的一番話弄得羞愧無地,小臉通紅,一屁股坐在涼亭的長椅上,欲哭無淚,無語凝噎。
蘇哲硬著心腸走過去接受化妝,眼睛的餘光卻總是忍不住看著涼亭裏的小人兒,雙手抱住雙膝,巴掌大的小臉擱在膝蓋上,滿臉都是淒涼,一陣風吹過,她身上的衣裙和長發被吹得四散飄落著,那樣子看上去分外的弱小,無助,他不由得心疼起來。
但蘇哲曆來都是一個非常能隱忍的人,縱然已經疼的揪心,卻也明白,此刻秦罹決的身份去心疼小東西,隻能越發縱容她盲目信任其他男人的壞毛病,即便這個男人是他本人假扮的也不行。
於是,蘇哲的眼風淩厲的掃到了無辜的小二貨,又微不可查的衝著涼亭揚了揚下巴,小棉襖秒懂,立刻蹦躂過去了。
棉花正沉浸在複雜的情緒中,有惦記親娘的難過,還有連累無辜的愧疚,還有被搶白被冷落的懊惱,總之是五味雜陳,不好受極了,連瑟瑟冷風吹過都沒有在意。
蘇鴻走過來,把他親哥瞪他的眼神加倍的投注到死棉花身上,氣呼呼罵道:“小花花你個笨蛋,這裏是風口不造嗎?你要是吹感冒了,你以為你親愛的大舅舅會放過我這個小叔子嗎?你能不能別整天沒事幹連累我啊?你扳著你的指頭數一數,從你進門到現在,我被你連累多少回了!”
“連累”這個詞彙太強烈,棉花表示受不鳥!
對蘇鴻,棉花可沒有對“秦罹決”那麼多愧疚,她正是滿肚子不高興,恰好二貨湊上來,於是她跳起來就是一巴掌,打在蘇鴻的肩膀上。
打完之後,棉花單手叉腰,一手指著蘇鴻,標準茶壺狀,惡聲惡氣卻壓低聲音罵道:“你個二貨,我怎麼就連累你了?你才應該扳著你的指頭數一數,因為我,你訛走你親哥幾輛豪車了?再這麼不識好歹,我今天回去就把你的車庫給你抄家咯!看你還怎麼開著小白小黑小黃的去騙小姑娘!”
蘇鴻縮了縮脖子,委屈兮兮的說道:“有沒有搞錯?倫家是心疼你吹冷風會著涼會著涼會著涼好吧?至於這麼凶巴巴的嗎?至於嗎至於嗎至於嗎?小花花你發現沒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像我哥啊喂!簡直是近墨者黑!竟然還想抄我的車庫?你要是沒收了我的小白小黑小黃,我跟你拚命拚命拚命信不信信不信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