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島上,另外兩口子舒舒服服的一人一個躺椅,躺在玫瑰花叢中曬太陽,果兒已經睡著了被秋嫂帶進屋裏去了,馥鬱的花叢中,蔓延著荷爾蒙的味道。
棉柳眯著眼,舒服的歎息一聲說道:“啊……要說小哲對咱們寶兒也算是費盡心機了,你看看這座島,多舒服多浪漫,要是能天天在這花叢裏曬太陽,是多幸福的事情啊!”
左天裁不舒服的從鼻孔裏哼了幾聲,才說道:“我追你還不是一樣費心,隻是咱們倆第一次就是在島上,當時是我強的你,還不是怕你對海島留下心理陰影,想起我當初的不對來怨恨我麼!早知道你喜歡海島,別說這樣一座了,十座八座咱也有啊!”
棉柳都懶得睜眼:“十座八座島有這樣的花嗎?有這麼舒服嗎?有這麼浪漫嗎?你家門口水池子裏有維納斯嗎?土鱉!”
左天裁猛地坐直了身體,想發火卻在棉柳一個眼刀後直接敗退,自己吹胡子瞪眼睛半天,忽然笑了:“哈哈哈,這有什麼難的,這島是咱們家乖女兒的,蘇家那老頭子急著看重孫,不是要催他們回去了嗎?咱們倆住在這裏逍遙就好了呀!難道咱們女兒還不舍得嗎?”
棉柳忽然睜大了眼睛:“真的?那你的基業怎麼辦?”
左天裁沉默了。
棉柳滿臉失望的再次躺回去閉上了眼,淡淡的說道:“沒事,就當我沒聽見就好了,您左老大日理萬機的,怎麼可能丟下事業陪我。”
左天裁繼續沉默,棉柳也就在花香熏風中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左天裁忽然發出一聲怪叫:“老子真是傻逼!”
棉柳被驚醒,氣的睜眼脫下一隻拖鞋就砸了過去:“跟小哲逗一次嘴有毛病了咋滴,動不動就把傻逼倆字個掛頭上,發神經海邊發去,嚇我一跳!”
左天裁抬手接住那隻鞋,眉花眼笑的撲過來把老婆抱起來說道:“哇哈哈,我怎麼這麼傻?我是誰?你說說我是誰?”
棉柳翻著白眼珠說道:“左老大啊!”
左天裁得意的說道:“恭喜你答錯了,零分!哇哈哈,我是蘇哲的嶽父啊!有了這樣的女婿,老子還需要親自打理天裁的事情嗎?孔老夫子還講究‘有事弟子服其勞’,老子這輩子隻有這一個獨生女兒,還不該他這個女婿替咱們勞動勞動嗎?”
棉柳略懵逼:“啥意思?”
左天裁卻越來越振奮,剛剛還僅僅是一個想法,這會子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簡直太合情合理了,簡直是天經地義,看著老婆說道:“你怎麼又傻了老婆?多明顯呀,你老公要退休啊要退休!這都忙了這麼多年了,好容易跟你團聚又相愛,才體會到人生原來可以這麼快樂,那些基業都是身外之物,咱們都熬到當外公外婆了,也該讓年輕人替我們負擔一些,給我們時間享受生活了!”
棉柳大吃一驚的看著左天裁,她可是太了解自己男人對事業的癲狂了,天裁從無到有,耗費了左天裁多少心血,對他的意義有多重,現在這個工作狂人居然要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