攛掇外人在父母麵前說我是妖精,在冰天雪地裏把我推入河中差點凍死…。
我還曾經親耳聽到三姐在父母麵前哭訴是因為我嚇壞了來提親的人,讓她不能好好挑一個如意郎君。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喜歡錦川。本來她對錦川是不屑一顧的,誰知,有一次錦川來找我正好被她撞見,她笑咪咪的與錦川打招呼,誰知錦川看也不看她一眼,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錦川居然寧願與一個醜八怪做朋友卻對她愛答不理,這對她來說是從未有過的事吧。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開始在我們之間頻頻出現,希望引起錦川的注意。可惜,一直都如今,她都沒成功。
想到這裏,我心情大好,於是背起包裹對三姐說:“三姐以後要多保重,妹妹就此告別了。”
與父親走在縣城的路上(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縣城的路上,因為十五年來,我從未離開過家一步),我們一句話也沒多說。天漸漸陰暗下來,快黃昏了,樹林依舊似沒有盡頭似的,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遠方,父親的腳步漸漸呆滯,甚至,我覺得似乎有一絲恐懼夾雜在裏麵,我的心也隨著逐漸出現的明月而漸漸緊繃。
“爹,怎麼走了這麼就還沒看到梵靜雲樓啊?”
“等會就到了。”爹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突然,爹捂著肚子叫了起來:“不行,爹肚子突然疼了,白櫻,你先在這裏等一會,爹去去就來。”
“可是…”我看了看漸漸看不清景物的林子,“我一個人害怕。”我畢竟是從未出過遠門的女孩子。
“櫻兒別怕,爹就在附近,你有什麼事喊爹一聲就行了…不行,爹真的撐不住了,爹去去就來。”
然後,爹就一轉身進入了林子。
我等待著,不時看看漸漸看不清爹走得那條路,期盼著那個身影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
“爹。”我叫。
沒有人應。
“爹!”我大聲的叫。
還是沒有人應。
恐懼突然一下子湧進我整個腦子,我聲竭力嘶的喊著:“爹,櫻兒害怕了,爹,您在哪兒?”
“爹,我保證以後不再做讓娘與您難堪的事,我不與三姐爭錦川,我會做個醜孩子該有的樣子…。隻求爹不要丟下我……”
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隻有我的聲音在漸漸起風的夜裏隨著風聲飄出去好遠,我不相信爹就這樣把我拋棄了,一起走過的十五年,難道就這樣會毫無留戀麼?難道所有的骨肉至親在他們眼裏還抵不過別人的流言蜚語麼?
我的要求如此簡單,我隻想現在依舊可以躲在那個家的角落裏,能夠看見那讓人覺得溫暖的火苗……
風越起越大,吹動樹木枝葉嘩嘩作響,月光似一潭深不見底、寒冷徹骨的湖水,這世界,隻有我一個人…。
我抱著自己瘦小的身子,躲在一個大石頭後麵,眼淚模糊了我的雙眼,恐懼讓我又不得不馬上擦幹眼淚看清周圍所有的事物。難道,我就這樣死在這裏嗎?可,明明今天,還是我的生日,無人記得的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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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寫玄幻,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沒別的要求,多寫些意見建議的給純純就行啦,感激不盡(*^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