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金碧輝煌,貂絨地毯柔軟了腳底,吊頂一條條紫晶絲帶懸掛。偌大的酒樓有兩層,地下一層是大廳,酒桌陳設整齊規劃,中央一座大型舞台赫然而立,載歌載舞,道盡風情,竟是座無虛席。
二樓是雅間,裏麵一應俱全,雖然地處高位,但卻將地下形勢包攬,可謂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隻不過,想要上去,可就沒那麼難了。
墨逸是第一次來這,滿臉好奇,不免讚歎此樓樓主的獨具匠心。“主子,這紙醉金迷乃咱們陌皇城的第一酒樓,不僅設有天下一絕的膳食,還有名冠全國的舞姬,傳說衣袂風翎,一舞絕天下的就是她了。連我都想見她一麵,隻是她一般都不獻舞的。”墨逸的話多了起來,說起那位舞姬,墨逸可是兩眼放光的。
“名字?”北辰軒隨意的問了一句,在不經意間,北辰軒的話竟然多了起來,或許麵對墨逸這樣一個天真的少年,她放下了戒心,亦嚐試著與人溝通,畢竟如今的她,身在攝政王之位,麵臨著滿朝文武大臣與芸芸眾生。
“好像是叫華裔。”墨逸想了想,答道。好像又想起什麼,側頭問道:“主子,您出宮到底是要幹什麼呀?”
“玩。”北辰軒語音未落,雙眸便緊緊鎖定了站在二樓扶欄便的一位白衣男子,離得太遠,看不清男子容貌。北辰軒隻是看著他,便莫名的多出了一些敵意。驚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必定會對自己不利。
北辰軒收回熾熱的目光,對著墨逸道:“找個位置坐下吧。”北辰軒對這家酒樓很是好奇,在座的人皆是達官貴人,或許還會由此得知朝中一些事物。
墨逸的視線環視了一下,終於落到一個正對舞台的好位置,兩眼放光,迫不及待的拉著北辰軒過去。北辰軒也沒多說什麼,任由墨逸拉著跑。
剛好有幾張空位置,北辰軒俯身欲要坐下,卻不想被一道肉盾擋了下來。
北辰軒看著擋在自己前麵的男子,一身錦緞珠翠,長相還算俊朗,卻依然掩飾不了男子一身的孰不可耐。
墨逸不爽了,對著那位男子大喝:“不長眼啊,我們主子你路也是你能擋的?還不快快讓開!”還從來沒有人敢擋他家主子的路。
男子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北辰軒,目光中的蘊熱似乎要將北辰軒活剝的一般,哪還管墨逸的大呼小叫,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故作有禮,淺笑道:“這位小姐,您一個人出門在外的恐怕不方便吧,要不要在下來護送小姐一程呢?”說著,腳步又往北辰軒跟前挪了挪。
北辰軒腳下生風,靈巧一轉,繞到墨逸身後,用眼神告訴墨逸,此時就交給墨逸擺平了。看來以後出門要戴麵具了。
男子欲要上前,卻被墨逸一把攔住,墨逸氣得要死,狠狠瞪著男子“給我滾!你就是給我家主子提鞋都不配,你就是豬狗不如,識相的就趕緊離開我家主子的視線!”沒想到墨逸稚嫩的嗓音還有這等威懾力。
男子依然忽視墨逸的話,不要臉的上前一步,獻媚的笑了笑,道:“小姐,本公子可是當朝右相的獨子啊,就連攝政王也要忌憚家父三分,你若是跟了我,包你一輩子富貴榮華享之不盡。”
男子見北辰軒似乎還不為所動,便將底牌亮了出來,他就不信,以他右相之子的地位還收服不了一個小女子的心。
北辰軒本來隻是想與他玩玩,玩夠了再殺了他,卻沒想到他是當朝右相藍毅之子。右相乃一代忠臣,為帝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世的英明,卻不想生出這麼一個兒子。
北辰軒眼底多了一份笑意,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北辰軒走上前,長袖一揮,扇了那個右相之子一巴掌,接著又一揮,兩個巴掌印便落在右相之子臉上了。她已經很努力的控製力道了,沒想到還是將那個所謂的右相之子扇倒在地,臉頰腫得通紅,泛起血絲。
驚天動地的聲響成功的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堂堂右相之子可是人人皆知的混世大魔王,今天居然栽在一個女子身上,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令眾人最為之震撼的不是北辰軒的魄力,而是她驚為天人的容顏,人人倒抽一口涼氣,自慚形愧。
這時,一群侍衛從門口衝了進來,感情他們是在暗中保護右相之子的,看見他們主子被欺負了,他們這才敢現身。
“快快快,給本公子拿下,關進大牢!”右相之子看見自己的護衛來了,頓時氣勢就上來了,他一定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一個教訓,居然差點毀了他英俊瀟灑的容貌,真真是太可惡了。
眾護衛聞言,目光轉向了若無其事的北辰軒與墨逸,盯著北辰軒出神之餘,還不忘將二人扣押。墨逸看著氣定神閑的北辰軒,便知道北辰軒想要和他們玩玩,於是也沒有多話,隻是任由一幹人等將他們押向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