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軒翻身下床,理了理衣袍,勾唇淺笑,這個南宮焰竟然知道自己不喜歡穿那些繁瑣的女裝,特意去弄了件男裝過來,雖然這個素白色自己向來不喜,但是衣服的料子還是很好的,很輕盈。
抬腳,大步流星的走向一旁的銅鏡前,用木梳輕輕的順發,墨發飄散,未加裝飾,乍一看上去,還真是氣宇軒昂,儼然一位風流倜儻的公子。
北辰軒轉身,淡淡的看著趴在桌上的南宮焰,眼底複雜的神色難以言喻,突然,北辰軒像是察覺的什麼似的,一掌拍向南宮焰的琵琶骨,收手,南宮焰竟然絲毫未動,也未清醒。
北辰軒不禁大駭,自己這一掌雖說沒有動用一絲內力,但是力道卻是極大的,若不是自己極力控製著,恐怕南宮焰這一身武功就毀了。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琵琶骨是最重要不過的地方,也是最敏感的地方,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應該立馬反擊才對,可南宮焰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
北辰軒蹙眉,眸微斂,極力感知著周圍空氣的細微變化,忽然一個旋身,將手指放入南宮焰適才喝過的酒壺裏,弄了一點兒剩下的酒汁在手指上,靠近鼻尖,仔細的聞了聞。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明目張膽的在我麵前下毒殺人!”下一秒,北辰軒立馬甩幹粘上酒汁的手指,這哪是酒啊,明明就是殺人不見血的毒藥。
北辰軒大怒,這種毒無色無味無形,必純淨水還要純,要不是散發在空氣中的微妙氣味被自己察覺,死的就不止南宮焰一人了,要知道這種毒別說是吃下去,就算是聞到太多,也會置人於死地。
這個下毒之人的膽子可真不小,竟然想要把亦寒國的攝政王與赤焰國的太子一並害死,若不是為了私仇,就隻有為了帝國禮儀了……
頓時,北辰軒眼底寒光乍現,是一種深不見底的陰霾,透徹人心。很好,想要殺她,那就要付出代價!
北辰軒拉起南宮焰一個閃身便出了客棧,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瞬移到城內的攝政王府大門內,原來的君軒塵武功深不可測,縮步千裏早已不是天方夜譚。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王府,北辰軒頓覺心安,若說哪裏最安全,莫過於自己的府內了,莫說有上萬的侍衛,就連個個武功卓絕的隱衛也不計其數,從從守衛,重兵把守,堪比皇宮禁地,或者更甚。
北辰軒的回歸,首先是被一名小斯撞見,不一會兒,全府的人皆知曉此事,府內一些比較有地位的奴才皆前來相迎,然而等到眾人看見北辰軒摟著一名昏迷的男子,頓時錯愕,感歎這攝政王是抽了哪門子風。
北辰軒接受著眾人熾熱的目光,頭頂劃過三根黑線,要不是看在南宮焰識相,不與自己為敵的份上,自己才不會救他。北辰軒飛身回到寢宮,一把將南宮焰丟在床榻上,不禁無語,風水輪流轉,剛才還是自己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如今到是變成南宮焰躺在床上了。
“主上,您回來了!”身後傳來墨逸熟悉的聲音,“您可知道,您才帶著帝君出宮不久,便鬧出來一大頓事呢!不僅太後下旨全城禁嚴,派了大波人去搜尋您的下落,就連國師大人也驚動了呢!您是知道的,國師大人從來不理會上朝之外的事,這次到是奇了怪了,聽見您失蹤了,便立馬跑出去找您了!還有……”墨逸自經走至北辰軒跟前,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