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霜輝的強大,人群中的皇甫裳憶,心中一凜,就要衝出去阻止這場比試,秦逸,乃是她最得意的門徒,她不想看到秦逸真的被霜輝廢了。
然而,就在此時。
“皇甫大煉丹師,你想搗亂這場比試嗎?雖然那個秦逸,是你的門徒,但是你也無權幹涉他在武力上的比試,隻有權力在煉丹上指點。”
一道漠然的嗓音,自人群中響起。
皇甫裳憶回頭一看,隻見宗和王已經不知何時,來到了演武場上,觀看霜輝與秦逸的這場比試。
此時的他,正站在皇甫裳憶的不遠處,一臉淡笑的望著皇甫裳憶。
“這個老混蛋!”
皇甫裳憶一陣惱火,忍不住暗罵一句,卻也隻能將這個念頭壓下。
演武場中央。
秦逸將誇父步發揮到極致,丹田處的水元素種子,瘋狂燃燒,整個人直接化成一道道的殘影,在霜輝劈出的那一道道烈焰刀芒中,不停的穿梭,有時候,整個人甚至直接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又出現在了另一端。
太快了!
觀戰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神共憤的小子,在速度上,的確頗為的驚豔,將教廷中的“10大廷衛”,都是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唰!
秦逸從天而降,傲然立在演武場中央,單手將那丈長的煙雲長槍,徐徐端起,遙遙指向霜輝,臉上風輕雲淡:“四式已過,你無法廢我!”
望著那衣衫獵獵,身材挺拔的少年,霜輝的嘴角,隱晦的抽了抽,心中升起一抹惱意,四式居然沒有將這人神共憤的小子廢掉,他覺得有失顏麵。
雖然在此之前,秦逸表現出了非凡的戰力,甚至在“奪標”比賽上,將禹雨都打敗了,但是霜輝覺得以自己的戰力,四式廢他,並不困難。
然而,事情並非如他料想的那樣。
四周觀戰的眾人,對於這樣的戰局,也是頗感意外,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霜輝霸氣絕倫的四式過夠,這人神共憤的小子,居然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
這,簡直就是一個偉大的奇跡!
“哼,小子,少要得意,這一戰,我一定將你廢掉!”
霜輝冷哼一聲,那很不英俊的臉龐上,一片鐵青。
下一刻。
“烈焰七式——第五殺!”
他高大的身軀,再次朝著那手持長槍的少年,爆掠而去,與手中烈焰騰騰的墨劍,持成一條直線,狠狠刺向少年。那墨劍直接化成了一點烈焰,如同豆子一般大小。
然而,那墨劍四周的空間,卻是猛烈的動蕩起來,仿佛隨時都可能崩碎而開。
好強大的劍術!
隨著霜輝這一劍刺出,四周前排觀戰的眾人,都是感覺胸口猛然一陣劇痛,仿佛那烈焰墨劍,是刺向他們的胸口一樣。
那烈焰墨劍化成的一點烈焰,距離秦逸尚在十丈開外,那強大的劍氣,便是仿佛滔天大浪一般,奔湧向秦逸,吹得他的長發與衣衫,都是一律向後。
“誇父步!”
秦逸依舊選擇閃避,並不強攖其鋒,他猛然向一側一步踏出,隻見一道極淡的虛影,自其的身上,一衝而出,而他“本人”,則是依舊站立在那裏。
這一戰,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贏,隻要保證不被霜輝廢掉,就可以了。
“奪標”比賽上,他已經風頭出盡,教廷的眾廷衛,都是已經對其產生了激烈的情緒,若是這一戰再勝霜輝的話,真不敢想象,在教廷中會造成怎樣的轟動,又會出現怎樣對他不利的局麵。
因此,這一戰,選擇“敗北”,隻要保證不被霜輝廢掉,無疑是最聰明的做法。
“嗤!”
霜輝的烈焰墨劍,快得無法形容,自十多丈開外,頃刻之間,便是洞穿了“秦逸”的胸口。
隻是下一刻,那個“秦逸”猛然徐徐消散開來,並不見鮮血。
毫無疑問,霜輝這一劍,刺中的,僅僅是秦逸的影子而已。
不過,霜輝也不愧是教廷廷衛中的巔峰高手,烈焰墨跡一刺到“秦逸”的身上,他便是立即判斷出了,自己刺中的,僅僅是秦逸的影子。
他沒有絲毫滯凝,迅速轉身,果然隻見秦逸正在自己的身後,持著煙雲長槍,朝著自己爆刺而來,“嗡”“嗡”震顫中,那森然的槍頭之上,騰燒起一片青色的火焰,透發出令人戰力的殺意。
“一個宗道四境中期的小子,還想在我麵前,攪起什麼風浪?可笑!廢吧!”
望著那爆刺而來的少年,霜輝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躲不避,直接迎了上去:“烈焰七殺——第六殺!”
他打出了《烈焰七殺》第六殺,烈焰墨劍一劈,頃刻之間,便是劈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烈焰刀芒,幾乎將天地都攪碎了,一下子將秦逸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