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奇邁的此話一出,那些原本打算在這裏等上十年,再從這裏直接出去的廷衛,一時之間,都是默不作聲了。
毫無疑問,蒲奇邁的話,頗為的有理。
若是呆在這裏一直修煉,等到十年之後,這裏出現通到外界的出口之後才出去,不僅會失去接下來“奪魁”、“奪位”、“奪王”的資格,也許,還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情況。
“晉升‘奪魁’比賽的名額,是15名,若是我們在這裏全軍覆滅,那麼,接下來的‘奪魁’比賽,就不存在了,九州教廷顯然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那麼,是不是可以說,這條岩漿大裂穀,並不是九死一生。至少,我們之中,有15人可以活下來。”
一道淡淡的嗓音,突然之間,徐徐響起,打破了這裏的安靜。
眾人微微一愣,旋即皆都將目光,望向那發話之人,於是他們看到一個模樣俊逸,身材挺拔的少年。
此少年,霍然就是那個人神共憤的小子!
沒想到,這人神共憤的小子,還是有一定的思維!
有些廷衛,略微驚訝的望了秦逸一眼,心中,不得不生出一絲佩服。
當然,也有好些人,臉上露出不屑之色,而那人群中的霜輝與成業,兩人的嘴角,都是隱晦的輕抽了抽,眼中,徐徐浮現一抹陰狠之色。
虞汪的仇,必須報,這個人神共憤的小子,無論如何,都必須死!
“胡說八道,這條岩漿大裂穀,它有多凶險,隻要不是瞎子,就看得到,我看它就是個死亡絕地。”
有廷衛不屑的叫道。
“我覺得秦逸的話,有些道理,通過這條岩漿大裂穀,最少必須有15人可以活下來,否則,接下來的‘奪魁’比賽、‘奪位’比賽、‘奪王’比賽,就都不存在了。隻是到底哪15個人,可以活下來,就看個人的運氣了。”
那身穿一襲輕柔白袍,一直站在那裏不說話的納蘭若蘭,突然開口說道,少女的目光,始終凝視著岩漿大裂穀,那仿佛雕刻一般完美的側臉,透著一股孤傲的韻味。
“我也覺得秦逸的話,有道理,嘻嘻。”
東門燕的狐媚眸子,瞟了秦逸一眼,旋即,又是掃了掃眾人。
下一刻,她的神色,頗為意外的微微一僵:“嗯?怎麼少了一個人,30名廷衛,變成29名了!”
什麼?
聽她這一說,眾人趕緊一數,果然,這裏隻有29人,“10大廷衛”中,排名第6的虞汪,不見了!
眾人的臉上,頓時皆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愣在那裏麵麵相覷,他們到現在才發現,居然少了一名廷衛!
至始至終,秦逸、楊詩琪、龍炎、宣蘭四人,都是一臉風輕雲淡的站在那裏,看不出有絲毫的異狀。
“霜輝、成業,若是我沒有記錯,虞汪一直和你們兩人走在一起的吧,這是怎麼回事?”
蒲奇邁眉頭微蹙,對霜輝和成業問道。
其他的廷衛,也是將那充滿質疑的目光,投向此兩人。
承受著眾人投來的道道質疑的目光,霜輝和成業兩人,身軀皆都微微一顫,將那陰狠得可怕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那始終一臉風輕雲淡的秦逸。
暗暗咬了咬牙之後,成業才沉聲說道:“剛才尋寶之時,發生了一點意外,我師弟已經在這神魔陵園的第二層,身亡!”
他當然不敢說是被秦逸擊殺的,原因有二。
第一,若是知道是他們三人,先對秦逸幾人起歹心,他們將會受到譴責,甚至會受到教廷的懲罰,而秦逸將虞汪擊殺,則是會被視為正當防衛。
第二,虞汪的實力,在“10大廷衛”中,排名第6,若是讓教廷中人知道,他居然被秦逸擊殺掉,還真不知道在教廷之中,會惹起多大的轟動,甚至會讓人懷疑,虞汪是浪得虛名。
因此,秦逸將虞汪擊殺,在九州教廷中,將成為一個秘密,隻有極少數在場的人,知道真相。
也是正因如此,霜輝和成業兩人,心中越發的憋屈,明明是秦逸將虞汪擊殺掉的,卻偏偏不能說出來。
秦逸幾人,也是深深了解此點,才自始至終,都是表現得風輕雲淡。
聽得成業這樣的敘述,秦逸微微錯愕,不過,很快又是恢複了以往的風輕雲淡,而他身邊的楊詩琪、龍炎、宣蘭三人,則是臉龐通紅,神色古怪,顯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笑。
該死的!
瞧得秦逸幾人的神色,霜輝和成業兩人,雙眼血紅,憋屈得簡直連心都碎了。
“很好,我就是喜歡看你恨我恨的牙癢癢,卻偏偏又幹不掉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