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龍門客棧,秦逸幾人,便是皆都神色呆了呆,愣在那裏錯愕的張了張嘴。
眼前的情景,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隻見得此時的大楚皇城,就像是一道巨大的洪流一般,緩緩向北方流動,那氣勢之浩大,令人終生難忘。
幸虧大楚皇室,早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麵,派出了大批的官兵維持秩序,否則,還真不知道這個大楚皇城,會亂成什麼樣子。
“蕭煙,原來,你也是宿在這龍門客棧的啊,早知如此,我昨晚就該對你動點手腳,讓你今天,無法參加比賽。”
突然。
一道淡淡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秦逸四人的身軀,微微一滯,旋即轉過身去。
然後,秦逸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隻見得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一名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與四名青年,正靜靜地站在那裏。
他們,霍然就是昨晚,意欲謀害蕭煙的月氏家族的那幾人。
此時,聽得金袍男子如此說,秦逸頗有些哭笑不得。
瞧得金袍男子等幾人,蕭煙的清淺眉宇,也是微微一蹙,淡淡說道:“原來是月氏家族的‘戰子’月嘯雲前輩。月前輩說笑了,如此隆重的比賽,大楚皇室,是絕對不會允許在比賽前,你對我動手腳的。”
原來這個金袍男子,是月氏家族的“戰子”。
秦逸心中了然。
就在昨晚,他可是與此人,有著一麵之緣!
“是啊,所以我隻是想而已,沒敢真這麼做,再說了,我們月氏家族,要贏,也要在賽場上,堂堂正正的贏,絕對不屑於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身穿金袍的月嘯雲,將那國字臉龐,微微的一仰,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心中,卻恨得牙癢癢,若非是昨晚,大楚皇室派出一個神秘,這個蕭氏家族的“戰子”,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嗎?
“如此甚好。”
蕭煙輕輕點頭,氣質清雅宜人,風姿絕世。
“嗤……”
一旁的秦逸,卻是再也忍不住,嗤笑出了聲。
堂堂正正的贏?
此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少年,你笑什麼?”
心中有鬼的月嘯雲,頓時臉露不悅之色,冷冷的看了秦逸一眼。
而蕭煙、宣蘭和蕭寧三人,也是不解的望向秦逸。
“咳……”
摸了摸鼻子,秦逸輕輕咳嗽一聲,淡淡說道:“哦,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月前輩,有點給人賊眉鼠眼的感覺。”
霎時間。
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幾乎是落針可聞。
在場諸人,皆都錯愕的張著嘴,傻傻的愣在那裏。
“噗哧!”
宣蘭沒能忍住,將那白嫩的玉手,頗為淑女的輕掩小嘴,嬌笑出了聲。
蕭煙和蕭寧兄妹,也是眨了眨眼睛,臉上逐漸浮現一抹古怪之色。
而月嘯雲以及其他的四名月氏家族的人,則是胸脯緩緩起伏,呼吸之聲,越來越粗重。
“小子,你找死是吧?”
月嘯雲臉上一片鐵青,目光仿佛兩柄有實質的利劍,憤怒的望向秦逸,他那高大的身軀上,頃刻之間,便是湧動起了一股雄渾的宗道內勁。
身為月氏家族的“戰子”,那可是個萬人敬仰的存在,他怎能容忍別人居然說他賊眉鼠眼?
當然,令他真正惱怒不堪的是,秦逸的話,恰好戳中了他的痛處,昨天晚上,他就“賊眉鼠眼”了一場,而且對象,就是蕭煙!
“月嘯雲,你想幹嘛?”
蕭煙淺眉一蹙,張開雙臂,直接將秦逸護在了身後,她那種清雅宜人的氣質,瞬間消失不見,空靈的眸子,冷冷盯著月嘯雲:“你敢動他一根汗毛試試看?”
一旁的蕭寧,也是臉露不善之色。
瞧得上一刻還輕輕柔柔,下一刻便是殺意湧現的蕭煙,月嘯雲一時之間,也是微微有些錯愕,他沒有想到,蕭煙竟然會如此護住秦逸。
“這小子是你什麼人?”
月嘯雲忍不住冷聲問道。
“我表弟!”
蕭煙將那精致的小臉,微微一仰,臉上很明顯的掠過一抹驕傲之色。
“哼!”
月嘯雲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個表弟而已,竟然如此不顧一切的護住他,還真是一朵怒放的奇葩!蕭煙,以後要多多教育教育你表弟,讓他別到處惹是生非,否則,隻怕將來怎麼死,都不知道。”
言畢,月嘯雲領著月氏家族的其他四人,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秦逸,不要怕,不必將他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