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鐵木沙和端木倔兩人,始終刻意與秦逸,保持一定的距離,他們兩人,是奉端木雪之命,跟隨來防止秦逸作亂的。
又是行軍了大半日。
諸人進入到了風月氏人的地盤,奔在最前方的端木痕,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放慢前行的步伐,盡量不要弄出大動靜,以免驚動風月氏部落的人。
端木痕率領眾人,來到一個小山崗上,放目張望。
“秦逸,你看到了嗎?那就是風月氏人的軍隊了。”
端木痕揚起手中的戰刀,朝著前方,徐徐一指。
秦逸順著端木痕指的方向定眼看去,隻見得遠處,隱約可見一拔拔身穿紅色鎧甲,騎著戰馬的軍隊,在那裏不停的交織跑動,數量不少。
“風月氏部落的軍隊,已經傾巢而出了吧?”
凝眸,望向遠處那密密麻麻的軍隊,秦逸徐徐說道。
“風月氏人的軍隊,與我們部落的軍隊,應該是勢力均敵,大約有一萬左右,看這情形,應該是傾巢而出了。”
端木痕頓了頓,又道:“秦逸,你看到他們身後的那座山峰了嗎?那就是天雁峰,盧玉宇那鳥人,以及我們的兩千精銳,就是被困在了那裏。”
秦逸點頭,心中了然,問道:“那後麵的地形如何?”
“後麵是一片懸崖絕壁,戰馬不可能上得去,而且,風月氏人,也在那裏設了三道崗哨。”
一名騎士說道:“我們要從後麵摸上去,與那兩千精銳會合,隻能棄了戰馬,然後,必須避開風月氏人的軍隊,以及那三道崗哨,或者,將那三道崗哨幹掉。”
很顯然,在出征之前,端木氏人,還是做了一番探查。
秦逸沉吟了一下,說道:“若是可以,那三道崗哨就留著吧,如果幹掉他們,一不留神,就會驚動風月氏人的軍隊,得不償失。”
“說的對。”
端木痕點頭:“現在,我們就棄了戰馬,繞到那天雁峰的後麵,從那裏摸上去,與那兩千精銳會合。”
沒有耽擱,十五人當即紛紛跳下馬來,小心翼翼的朝著那遠處的天雁峰背後,步行而去。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不能夠禦空而飛,否則,隻怕剛一動身,就會被風月氏人的崗哨發現,到時候,他們麵臨的,必將是萬箭齊發,隻怕在頃刻之間,便是會被射成螞蜂窩。
諸人借著一些樹木以及雜草,不斷前行,半個時辰之後,秦逸等十五人,距離風月氏部落的軍隊,已經十分之近,他們甚至已經能夠看清風月氏將士的麵孔。
距離得如此之近,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那麼隨之而來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包括秦逸在內,端木痕等十五人,每一個人都是將眼睛睜得大大,心髒都幾乎要跳出胸口。
“嘩嘩嘩!”
一支風月氏人的軍隊,就在他們的前麵徐徐開過來,身上的鎧甲,發出一片摩擦之聲,那呈亮的戰刀,映得人的心中發寒。
行在前麵的端木痕,大驚失色,急忙揮了揮手,眾人趕緊趴下,一動不動。
這種情況,即便是你擁有超強的戰力,能夠以一當百,都是不能亂來的,因為端木氏部落,尚有兩千精銳,在他們的手中,一旦戰起來,那兩千精銳,隻怕在頃刻之間,就會喪命。
好一會之後,那支風月氏人的軍隊,總算過去了。
諸人暗鬆了口氣,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著天雁峰的背後,極速掠去,不一會,呈現在他們前麵的,是一片直上直下的懸崖絕壁,高約摸五百丈左右。
“好了,終於來到天雁峰的背後,盧玉宇那個鳥人,已經那兩千精銳,就困在這上麵,現在,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掠至上麵,與他們會合。”
端木痕掃了眾人一眼,徐徐說道。
雖然這天雁峰的背部地勢險要,但是就在他們身後的一千丈左右的位置,尚有不少的風月氏戰士,在不斷的巡邏,防止天雁峰上的兩千精銳逃脫。
終於摸到了天雁峰的後山腳下,諸人都是都是興奮地搓了搓手。
端木雪挑釁給端木痕的五名騎兵與五名弓箭手,在軍中都是一頂一的好手,修為都是突破到了宗道六境,有幾人,甚至突破到了宗道六境中期。
沒有再耽擱,諸人皆都是將體內的玄氣,猛然湧動,身軀化成一道道的殘影,朝著那絕壁之頂,爆掠而去,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