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平時對盧玉宇的作風,頗有微辭的將士,瞧得他如今成了喪家犬一樣,心中,暗爽不已。
“秦逸,你這是……”
端木痕來到秦逸的前麵,滿臉困惑的望向秦逸,說道:“這鳥人雖然很混賬,本少主平時看他極為的不順眼,不過,他剛才的提議,也並非是沒道理啊。”
“沒道理個屁!他這純粹就是在搗亂軍心,我不綁他綁誰?這兩千精銳原本的首領,那又如何?現在,我才是這兩千精銳的首領,誰敢搗亂我的軍心,我就幫誰,誰的麵子都不給!”
秦逸朝著地上那五花大綁的盧玉宇,冷哼一聲,轉臉望向端木痕,臉色稍微和緩了一些,說道:“端木大哥,那些風月氏人的軍隊,已經被我們殺得一潰千裏,你覺得,他們還有心思,布置陷進?他們有時間布置陷進?我敢打賭,他們必定是去與風月氏人的大軍會合了。”
聽他這一說,端木痕以及眾將士的目光,都是不由得一亮。
略微一頓,秦逸繼續說道:“還有,我們這就撤回部落中去,誰去通知你姐姐我們已經撤回部落了?沒有,她仍就以為我們還困在天雁峰上,仍在心係我們的安危,又如何能夠放手一戰?就算他們能夠放手一戰,那又如何?別忘了,我們可是長線作戰,大軍行了一千多裏,難免有些人倦馬困,真的能夠與一直囤在這裏的風月氏人的軍隊,抗衡嗎?”
秦逸兀自搖頭:“不能,我敢打賭,若是我們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撤回去,部落的軍隊,將死傷慘重。所以了,我們必須趁著這股勢,一鼓作氣的殺過去,這才是真正的裏應外合,雙麵夾攻。”
聽得秦逸的此番話,端木痕以及兩千精銳,目光,皆都是不由得一亮。
很顯然,眼前這名來自九州大陸的少年分析得完全正確!
“秦逸,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殺過去啊!”
端木痕急急說道。
四周的眾將士,也都是將急切的目光,望向秦逸。
這一戰,對於端木氏部落來說,非常之重要,若是一旦戰敗,礦山的開采權,就得歸風月氏人,到時候,數萬人的大部落,將失去大部分的經濟來源。
一個大部落,主要的經濟來源被切斷,其結果,無疑就是讓端木氏部落,慢慢的衰退下去,若是這個時候,風月氏人再起狼子野心,向端木氏部落大舉侵犯,那麼一舉將端木氏部落吞並,並非是什麼難事。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端木痕與眾將士,如何能不急?
“殺過去,那是必然的。”
秦逸點了點頭,目光在眾將士的臉龐上,徐徐的掃過,蘊含著雄渾宗道內勁嗓音,震蕩人心:“很顯然,接下來,等待我們的,將是一場惡戰,但是,我仍舊希望大家,能夠盡量保住自己的命,回家抱媳婦!”
又是這句話!
眾將士想笑,但是此刻,卻是莫名的笑不出來,都這個時候了,這名來自九州大陸的少年,還在多盯住大家要盡量保住命,回家抱媳婦,他們的心間,湧動著一股濃濃的暖流,甚至有些人,熱淚盈眶。
正是因為心間,那股濃濃的暖流,讓得他們的體內,異常的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就狠狠的狂殺一場!
秦逸目光,在兩邊的荒山野嶺上,徐徐一掃,仔細聆聽了一下前方,那隱約傳來的滔天的喊殺聲,說道:“這裏距離兩軍交戰的主戰場,不會很遠,我們必須在趕過去的這段期間,將狀態調整到最好,迎接一場瘋狂的廝殺,端木雪率領的,雖然是主力大軍,但是千裏迢迢的趕來,沒有做任何的休息,就與風月氏人的軍隊,交起了戰,即便他們再如何的勇猛,占上風的可能性,也是很小。”
略微一頓,秦逸繼續說道:“但是我們不同,我們一直在天雁峰上養精蓄銳,所以了,雖然我們這裏,隻有兩千精銳,但是,我們卻是這一戰取勝的關鍵,我們必須如同一柄鋒利的尖刀一般,狠狠插入風月氏人的心髒,明白嗎?”
“明白!”
兩千精銳,頓時齊齊怒吼,奮力揮動著手中的戰刀或者弓弩,氣吞山河!
每一個將士的體內,都是流淌著滾滾熱血,雙眸之中,滿滿都是廝殺的渴望!
“很好!那麼,弓箭手在先,騎兵在後,出發!”
秦逸將手中的戰刀,奮力一揮!
頓時,精銳中的數百弓箭手,一個個都是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著前方,極速奔去,一千多騎兵,緊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