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一白一黑兩名青年男子已然是遍體鱗傷,對於覬覦自己身上的帝液的人,秦逸不可能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他殺心正濃,目光冰冷一片。
“死!”
某一刻。
秦逸瞅準黑袍青年出擊之時,一點略微的破綻,冷喝一聲,手中數十丈長的煙雲長槍,橫穿長空,劃出一道銀芒,極速朝黑袍青年刺來,霎那間就刺到了黑袍青年的眼前,槍頭“嗡嗡”顫動間,透發著滔天的殺意。
黑袍青年男子的心間,突然湧現起無盡的寒意,隻覺得一股濃濃的死亡氣息,瞬間就將他籠罩住了,他如遭雷擊,身軀一顫,一時之間,竟是呆呆的愣在了那裏,隻覺得眼前那持槍刺來的俊逸青年,如同一個從地獄中衝殺出來的殺神一般。
“大哥!”
瞧得這情景,尚在數百丈開外的白袍青年,頓時撕心裂肺的大叫一聲,想救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看著秦逸的煙雲長槍,急速刺向黑袍青年的胸口。
然而。
就在此刻。
一根數十丈長的玉簫,卻是突然憑空出現,狠狠擊向秦逸,帶著淒厲的呼嘯之聲。
“該死!”
秦逸一驚,眼看就要將黑袍青年洞穿的長槍,值得猛然一收,狠狠掃向那直往自己敲來的玉簫。
“啪!”
長槍與玉簫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秦逸手臂一麻,連虎口都是直接震裂了,一片血肉模糊。
而那浩蕩出來的氣浪,狠狠的衝擊在他的胸口上,將他衝擊得胸腔內氣血翻騰不已,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橫飛之中,他長槍朝地上奮力一插,抓住長槍轉了個圈,硬是止住了橫飛的身形。
他定眼一看,隻見得身穿紅藍兩開的獸皮大衣的田雨,已經出現在了這裏,手中持著他那杆碧色的玉簫。
“居然沒有偷襲成功。”
遠遠望著秦逸,田雨那慘白的臉上,略微浮現一抹遺憾之色。
他一直在留意秦逸三人的戰鬥,等待一個一舉將秦逸殺掉的時機。
而秦逸出手欲將黑袍青年男子殺掉的瞬間,很顯然,也是殺死他的最好時機,因為這個時間,秦逸全力出擊,所有的心思都在一舉將黑袍青年擊殺上麵,根本不會留意到其他。
他更加不可能會想到,自己會抓住這個瞬間,對他下手。
可以說,這是一個殺死秦逸的最佳時機,然而,令田雨微微感到有些心碎的是,自己還是沒能將秦逸一舉殺掉。
“在神衛榜上,排名第九的神衛,居然還會用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可笑至極!”
秦逸那俊逸的臉龐上,依舊殺氣騰騰,望著田雨冷冷說道。
此刻他的心中,無疑充滿了困惑,這個田雨,怎麼這麼會把握時機,自己剛要對黑袍青年下殺手,他就對自己出手了,幸好自己足夠機警,否則現在的自己,即便是不死,也是已經被田雨重創。
剛才那一擊,田雨絕對出了全力,連自己的虎口,都是直接震裂了。
“有什麼可笑的?你不要忘了,殺死你,乃是我的使命,我根本不會在意用什麼手段殺死你。”
田雨持著碧色玉簫,一步一步走向秦逸,步子十分沉重,沒踏出一步,大地就一陣抖動。
雖然剛才那一擊,沒有如自己所願,但是既然已經出現,他就不打算就此放秦逸離去。
遠處的一黑一白兩名青年,瞧得田雨突然出現,皆都長長的鬆了口氣,尤其是那黑袍青年,更是有種重生一般的感覺。
方才秦逸的那一槍,令得他一隻腳,都已經踏進了鬼門關,是田雨的突然出現,才救了自己的一名。
兩人相視一眼之後,便是不再做絲毫的耽擱,當即雙雙衝天而起,消失在了天際,剛才就差點死了,現在還留在這裏不走,那純粹就是找死。
田雨沒有理會一黑一白兩名青年的離去,那有些陰鷲的眸子,始終死死盯住秦逸,一步一步朝秦逸走去,他會留在這座神魔陵園第五層的目的,就是要殺死秦逸。
“秦逸,很顯然,現在你不可能逃掉了,之前我驅動的凶獸群,無法將你殺死,但是你終究是難逃一死。”
田雨徐徐說道,那望向秦逸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雖然秦逸很強,但他還是有絕對的信心,將秦逸殺死。
“秦逸,我很想知道,之前你們劈開了那麼多的帝墓,到底收集到了多少帝液?”
田雨慘白的臉上,浮現起一抹狂熱之色。
“你算什麼鳥,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摸了摸鼻子,望著田雨淡淡一笑。
田雨一怔,嘴角很明顯的輕抽了抽,旋即又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看來你的骨頭,比我想象的要硬啊,我以為你死到臨頭,為求全屍,會很坦白的告訴我的,沒想到,你居然還有些倔強,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等我殺死你之後,將你的納戒奪過來,一數不就知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