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了這話,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欲去公堂,師爺笑著臉趕緊攔住他道,“老爺,先穿上衣服您…。”
在門外敲了半個時辰鼓的紅笙一點都不覺得累,依舊以同樣的力度勻速敲打著,嘭--嘭--這奇怪的聲音,使他停下手,一看擊錘,原來是這樣。
“紅笙,怎麼停下了。”坐在馬車裏的蘇沁正在很享受,這頗有節奏的鼓聲,突然就沒了,她疑惑地掀開轎門。卻看見紅笙抱起鼓走到她麵前,指了指中間的那個破洞,“原來是這樣,那放回去,敲另一麵。”紅笙點點頭,開始執行自己的工作。
此時府內,蘇老爺一邊栓著腰帶,一邊往外跑,還不停質問師爺,“這聲音怎麼回事!比殺豬還難聽!”
師爺那著扇子故作深沉道,“我想是鼓出問題了。”
“是嗎?”蘇老爺突然刹住小跑的步伐,“那就從你的俸祿裏扣除錢來買!”
“老爺……”師爺十分委屈,這事又不是他惹的,那鼓他都沒碰過。
一番周折之後,堂裏傳出一聲‘威武--’衙門的大門便應聲而開,紅笙放下擊錘,走了進去,直挺挺地站著。蘇老爺被她盯得背後直發麻,涼颼颼的。
“大膽!堂下何人,為何見了大人還不跪。”蘇老爺正想開口,沒想到師爺一陣大喝,還順手拍了一下金堂木。蘇老爺對他又是一記白眼,師爺連忙彎下腰,小小地扇了自己兩耳光,陪笑著退下了一步階梯。
‘威武--’
紅笙壓根沒理會他,將一張紙條遞給蘇老爺,蘇老爺結果紙條正準備自己念,斜眼看了旁邊抱著手無事可做的師爺,又想了想自己的二兩銀子,便將紙條給了師爺。
師爺搖頭晃腦地看一遍,講道,“老爺,此女狀告她的父親,十年來對她不聞不問,還私生活糜爛。”
“竟有這種事情!”蘇老爺瞬間覺得血氣膨脹,“我也是有女兒的人,我對我女兒的愛無微不至,我都覺得我還做得不夠,天下這麼會有如此混賬的父親。”蘇老爺義憤填膺地說道,“告訴我,你爹是誰!”
紅笙依舊麵無表情地遞了張紙條上去,師爺趕緊接了過去,“老爺,這丫頭是個啞巴,真……”
話還沒說完,就被紅笙扇了兩巴掌,他趕緊躲在蘇老爺背後,淚眼汪汪說道,“我真可憐。”蘇老爺沒有理會他,直接從他的手中抽出紙條,看了一眼道,“你家小姐的父親是誰!”
紅笙依舊不說話,掏出一張大大的紙條上麵寫著:小姐名喚蘇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