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不管怎麼說,蘇沁還是起了個大早,十年不回家,今兒怎麼也得把十年的時間看回來。領著紅笙,帶著一群手裏端著大小盤子的丫鬟們,從後花園逛到前門廳,再逛到夠花園。蘇家老爺和新夫人睡得正歡,所以蘇沁在院門口考慮了半天還是沒進去,問個早什麼的。一早上逛了下來,感觸還特別多,土地還是那片土地,可屋頂上的瓦,牆上的泥都換了,看樣子自己這功德還真不小。
回到正廳看見爹爹已經整理拖當,容光煥發地坐在飯桌上,等著午飯了,見到女兒進來,趕緊地上前去扶著女兒坐下,“聽管家說,你今日起得早,昨天趕了一天的路,起那麼早幹嘛?都到家了,還不多睡會啊?!”一邊絮絮叨叨說著,一邊整理蘇沁衣服上零散的飛絮。
蘇沁看著自己的老爹,突然感覺一絲暖流透過全身,輕輕地將蘇老爺的手放在手心裏握著,眼裏有些濕潤,哽咽道,“十年沒回來了,你還不允許我認認自己的窩啊!”
說到此,蘇家老爺子,眼裏也跟著濕潤了,“你就住下了,以後還有很長時間看呢。還怕看不夠?”
“爹,你真夠恨的,逼迫你女兒招個沒用的上門女婿啊。”
“上門女婿這麼了,我還真樂意這麼做呢。”
“上門的準備好貨!”蘇沁紅著眼,瞪著眼睛,責備著老爹,十足的女兒家嬌態。蘇家老爺子,見到自家女兒竟然不害羞地說起這些事兒來了,不禁捋著胡子笑起來,“你還真不害臊,以後你相中了就隨你去了。”忽然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臉漲紅起來,像個沒頭的蒼蠅,撞進爹爹的懷裏躲了起來。
“兩父子再聊什麼呐,那麼起勁。”正說著,蘇家的夫人手裏拿著一個碗,笑著走了進來。這話讓蘇父又回想起了剛才的場景,哈哈笑道,“剛才這丫頭,沒羞沒臊地給我理論起是不是該招個上門女婿的事來。”蘇夫人聽後,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蘇沁更覺得羞臊,在父親懷裏小聲抗議起來,惹得兩位老人更樂了。
“你手裏拿的什麼?”蘇老爺好奇地看著自己夫人手裏的碗。
“一個空碗。”隨口說吧,就把碗交給了管家,並吩咐道,“這碗另放,被畜牲吃過了。”蘇沁聽到此,聯想到蕭繆的黑臉,哈哈大笑,“對對是個臉特別黑的畜牲。”
“什麼畜牲?咱家什麼時候養了畜牲了?”蘇父是個丈二的和尚沒摸著頭腦。
“管家傳飯吧!”隨著蘇夫人的一聲吩咐,管家一陣吆喝,捧著食物的丫鬟們魚貫而入,蘇夫人忙著張羅桌上的擺放,抬頭一看,發現自己丈夫正眼巴巴地等著回話,笑笑道,“是你女兒啦。昨晚叫我端點食物去屋頂上,說一個貓兒一路跟著她,怕是餓了叫我喂喂。我以為開玩笑的,沒想到擺了碗飯上去,今早去看,真的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