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臨近晚上了皇宮,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但今晚卻顯得格外冷清,宮人們都低著頭,安守秩序地坐著自己的事,匆忙的腳步低訴著這個國家多桀的命運。
蕭繆趕到皇城的時候,蕭諭貼身的公公早就守候多時了,沒有往日過多的寒暄,兩人急匆匆級趕往禦書房,按照慣例通報過後,蕭繆推開門,禦書房裏赫然立著幾位要緊的大臣,大家竊竊私語相互商討,或是搖頭或是點頭,神色凝重。看見蕭繆走進來之後,瞬間都安靜了,蕭諭走過來,將手裏一份奏折遞給他,“這是前幾天邊關送來的,關裕、連城、栗穀三座邊塞重地都被圍困了,情況不容樂觀。”
“對方的兵馬大元帥是誰?”簡單看了一下的奏折,又是朧安國!
“徐離千葉。”某大臣顫巍巍地說道,“此人是朧安國的十一皇子,出身的時候相士為其批命,曰:昌運國世。為此,十分得寵,不過他確實是個人才。先皇在世的時候,朧安國也曾犯我領土,但是都被擊退回去了,但是這些年徐離千葉掛帥,領著朧安國東征西戰,很多稍小的國家,都被其吞噬,或者納為降國,如今的朧安國比當年十倍不止啊…。。”說到此,這位大臣神色十分悲痛,好像明日就是滅國之日一樣。
“近兩年,不停犯我國邊塞,一直受到重大的攻擊,而這次居然是徐離千葉親自帶兵駐紮在孔雀江北邊100裏出,虎視眈眈!如今才剛剛平息‘毓清之亂’怎可再生事端啊?!”另一個大臣接著說道,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大臣們竊竊私語,或打或降沒有一個能說出所以然的,都說些沒有實質意義的老話。蕭諭早沒了往日的嬉皮笑臉,拿著奏折久久不語,蕭繆也負手於背仔細看著孔雀江南北地圖,似乎以有了打算。
“打吧!”一個老邁低沉卻又異常堅定的聲音從人群中竄起,很快壓住了在場所有的人。蕭諭收回心神,轉眼望去,“太傅?”
“陛下,臣主戰。”
“不可呀,不可!”
“陛下萬萬不可!”
啪--蕭諭將奏折狠狠扔在了案桌上,發出重重的聲音,他高聲斥責道,“你們這不可那不可,半天沒有一個主意。太傅剛剛提出一個建議,你們連緣由都沒問,便又開對朕說‘不可’。不可不可!你們心中隻有不可嗎?太傅你繼續說。”蕭諭話畢,案下頓時鴉雀無聲。
林太傅走上前去,神色悲痛地說,“我國這些年確實是受了些創傷,我知道大家好不容易享受到一些安穩的日子,實在不願意再生戰亂,但是各位,西浣國是我們的國家啊,門外那些都是意圖不軌的強盜,我們打開門讓強盜進來了,他能不偷不搶善待我們嗎?俗語雲:國乃家之根本啊!”
眾人聞言,都安靜了,也許這些都說到了大家的心裏,大臣們紛紛停止了抗議,靜了下來。“聽聞太傅一言,我等都無話可說,誓與西浣共生死。可是我軍將派誰執掌帥印呢?”
“末將願往!”蕭繆實時的說道,蕭諭和眾臣紛紛點頭,“若是汝陽王爺親自上陣,我等都放心了。”
“既如此,都退去吧。汝陽王留下,朕要與你說說軍中要務。”
待眾臣都告退後,蕭諭和蕭繆都放鬆下來,完全沒有君臣的樣子,各自隨意做著,蕭諭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樣子,“你看吧,當年我不當這皇帝,你和祖母非逼著當,我還是喜歡做一個小老百姓,找個喜歡的女人生一堆孩子。”他一手拿起一個蘋果,另一隻手拍著蕭繆的肩膀。
“咳、咳、咳”經他這麼一拍,蕭繆劇烈咳嗽起來,蕭諭連忙為他端來水,焦急地問“怎麼了,沒吃藥?你這身體能扛到幾時啊,你可千萬得保重,不然我可保不住不會把這千難萬難搞到手的江山送出去了。”
“沒有大礙,這幾天趕路太累了,加之,又被她打傷了。”提到‘她’的時候,蕭繆的眼神不自覺變得溫柔了,這點小小的改變並沒瞞過蕭諭的眼睛,他的心裏隱隱感覺出一絲不安。繼而試探性地問道,“她?是誰啊?今天聽朕聽聞你帶了個女子回家,並十分關切她。你把誰帶回來了,難不成是她?”
“恩。是蘇沁。她與長執簽有關,而咱們必須要找到長執簽,那筆財富夠西浣做很多事了。我不能給她逃脫的機會。”
“僅僅如此嗎?”
蕭繆沒有回答,而是默默地走出了禦書房的大門,是啊,‘僅僅如此嗎’,他的心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可是他該怎麼去處理,他確實需要長執簽,這個國家需要,百姓需要。也許沒那麼複雜,她不是不知道嗎?一早就知道我跟蹤她是為了長執簽,或許能理解吧。看著他緩步離去的背影,蕭諭的心裏有種悵然若失,這幾天他就錯過了嗎?不會!也不行!每年各地都有美女充盈後宮,可是那些女人無論再美他都不願意去碰,他一直都想到找到自己愛的女人,與她攜手一生,那怕舍棄江山,沒有人能搶走他,就是你!蕭繆!我唯一的弟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