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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事兒?”

紀平肯定很不耐煩!這女人,從小到大,他們倆的過節和他們上床的次數一樣多!

紀平拽起一根煙叼在嘴邊,人靠坐在桌子邊緣,就等著看她這次又怎麼“惹事”!

那草草比他還生氣咧,指著他的鼻子,“是不是你!我想去上海怎麼了,你搞我的鬼?”

紀平瞪著她,“腦子有問題吧,你想去南極挺屍都不關老子的事兒,老子吃多了管你這兒。”

草草這下把氣勢放下來點兒,剛才那是一招,詐!

有些後來混一塊兒的不說,象紀平這樣從小磨到大的,草草對她這些男人們的性子摸地倍兒清!

恩,不像撒謊。

草草不說話了,就盯著他,紀平當然也是了解草草的,一想,這不清白的,算他媽一輩子養成習慣了:喜歡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

手指夾著煙,點著她,“啟草草,你他媽這個不動腦子的習慣可要好好改改,一年了吧,起碼一年,我跟你見麵的次數都數的出來,上半年老子去成都軍區一去就是大半年,你不知道?我他媽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還有心思來搞你的鬼?想想,想想,你現在就擱這動腦筋好好想想,你得罪的人還少了?咱今天就給你數數,”紀平是今天徹底被她搞煩了,開始掰指甲跟她數,“廖華、鄧林,你們那次在——對,在小德川,鄧林的生日記不記得?”草草皺眉,“你們玩兒瘋到什麼程度了,跟你說按著點兒灌鄧林的酒,他喝不得一喝就瘋,你不聽,他整整幹了一瓶五糧,最後你自己都喝糊了,不知道你讓鄧林幹嘛了吧,鄧林硬把廖華撐在地上辦了!廖華的後門兒嚴重撕裂,住了他媽一個多月的院!”

草草不皺眉了,她還在努力回想那天的細節,有些想得起來,有些,忘了,“還有,緒清,——”

咳,一大串人名呐,一一列舉,紀平數的頭疼,你說,這麼個東西,多禍害人!

“哦,對了,”紀平突然不數了,他像突然想起來什麼,幾乎是有些怨毒地看著她,“你出了這事兒找人算賬,怎麼不想著去找霜陽啊?”

“霜陽才不會!”

草草下巴一微仰,幾肯定的樣子咧!這把個紀平氣得——

霜陽是誰?那霜陽就是她啟草草身邊一隻狗!

難怪這多人,啟草草最護著這雜碎!一丘之貉!

沒用不說還最會惹事兒!

你說他們大院兒這一排孩子,現如今誰沒有了個襠兒,就連啟草草假嗎假還在民政局工作咧,霜陽沒有,至今遊手好閑,吃喝玩樂,敗家敗德!

他最得草草“寵愛”,就是,他絕對“唯草草是瞻”!這小子壞的流油,可在草草麵前那就像個沒智商的哈巴狗,草草跟他最親近!

“哼,你怎麼知道不會,那小子就怕你跑了,他沒處地兒再去逞他那變態的賤德性。”

“我就知道不會!”草草還堅持著不曉得幾肯定,“因為我要去上海,也會把霜陽帶去!”

這是不是更讓人氣,更讓人氣!

霜陽跟你從小到大,那小子沒幫你一件兒!老子們在後麵明裏暗裏,為你“兩肋插刀”地血流,——他媽哪次為你打架,霜陽那小子在場?——

當紀平感覺到自己竟然,竟然像個怨婦想到這樣時——狠狠吸了口煙!他媽十七歲那會兒就對這女人死了心,現在想這幹什麼!

草草見他氣的不得了,她個沒心沒肺的想啊,紀平耍壞心眼時絕對是個笑模樣,看來今天他確實有什麼氣不順,不是他做的,我也別擱這添堵了。轉身就要走,“誒!你就這麼走了?”

紀平在身後喊她!

草草背著包兒一扭頭,望著他——

又轉過身向他走過去,雙手環上他的頸項,紀平一手夾著煙,兩手隨意撐在桌邊,人,懶懶地靠在桌邊,草草的唇軟軟地摩挲著他的唇,“紀平,我真的好想去上海,那裏——”

紀平一手還夾著煙撐在桌邊,一手,扶上她的腰線緩緩撫摸著,任她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自己的唇,呢喃著她的“小無聊興起”,草草就是這樣,她粘稠起來,讓你怎麼跑都跑不了!

草草伸出舌頭,還是點點往裏麵擠,紀平的舌也慢慢勾引著她往裏深入——突然,草草推開他!

“我想起來了,你剛才還說掉了一個人!”

紀平被她推開也不以為意,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不做聲,“鄭翡,”草草咬著牙說出他的名字,紀平淡淡笑起來,眼底,幾壞諾,不清白的還是意識到了啊,小太子爺,鄭翡,草草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