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把她抱過來放在腿上坐著,搖了搖她,霜陽坐回她的位置,一手懶洋洋地呼著牌,一手撐著下巴也望著她,“草草,誰惹你了。”
草草這個時候撓了撓她自己的腦袋,微眯著眼,“你們給我說實話,我要調去上海,你們誰給我使絆子了?”
霜陽突然坐直身子,板凳移過去摟住她的腰,“你要去上海?我也要去!”
草草抱著他,臉磨蹭著他的臉,“恩。”
霜陽她走哪兒都想帶著,其他人不管她和霜陽怎麼磨蹭,還抱著她的韓冬又搖了搖她,也皺起了眉頭,“沒聽說你要去上海啊,這又是哪出兒?”
周易也伸過手來點了下她的額頭,“這麼大的事兒你也不和我們說?”
草草鬆開霜陽,仰起頭靠在韓冬的肩頭望著頂燈,歎了口氣,幾向往的模樣咧,“我就想去上海過過老資本範兒的生活,——”
冼辰叼著煙還在練習摸麻將,嗤笑,“那就去撒,還搞的這神往,去個上海有幾難撒。”
“就是難!”草草直起身體瞪著眼,“他媽有人搞我的鬼!我要平調去上海民政局,是蠻容易的事兒撒,可總不是這不順就是那不順,我去問那些頭兒,他們又不明說,——對!就是有人故意和我過不去!”
“咳,消消氣兒,明天我就給你去辦,值當生這麼大氣——”韓冬埋在她脖子裏哄著她,誰知,草草搖搖頭,“這事兒,恐怕你也辦不好。”
“咋啦,天王老子管這事兒呢,”韓冬笑著說,“就是,要您不放心,咱四個明天都給你跑這事兒去?”周易也笑著說,草草望著他們,這四個是她的“嫡係”,她的“自己人”,可是——
她還搖頭,“我懷疑是鄭翡整我呢。”
一聽,鄭翡,那幾個又笑了,“那要是他,咱們是搞不贏他,人家小太子爺,是比天王老子還狠,你咋又得罪他了?”帶點戲謔,也帶點不屑,這幾個是和鄭翡那邊兒的擱不大好,“中央”的、“地方上”的曆來本著“井水不犯河水”,都有狠,你“中央”大於“天”,可有時候還是“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不過,“天”還是“天”,草草這是想往外“地方”跨界奔了,這樣,韓冬他們是“搞不贏”鄭翡他們了,“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草草瞪眼,“是不是上次我們去漁陽高速上碰見他,你不招呼都沒跟他打,咱們車就過去了,——”周易說,“那這孫子也太他媽小家子氣兒了好不好,不打招呼就要使絆子了?”冼辰說,“沒準兒也是這麼回事兒,聽說小太子氣量是不怎麼‘大’——”韓冬也“上闐”,“要不,咱也‘弄’他一次——”一直埋在草草懷裏的霜陽陰陰地說,咳!你以為都是好鳥?他們早不想草草和鄭翡那幫子混一塊兒了,這下,逮著機會不“離間”死他!
草草還是搖搖頭,微皺起眉頭,也不說話,要找鄭翡直接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