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雖然官僚,可,實打實到了“駐地”,恩,確實艱苦,無比艱苦。
無論是下部隊,還是走訪“當年戰役痕跡”,咳,草草深深能體會“革命的艱辛”,這天下確實是“苦”出來的!
當然,鄭顯也不是帶著他的官僚團出來“觀苦遊辛”的,原來,車上那多個杠杠星星都有其他事兒,真正到了長春,隻有馮興最後隨行,不過,當地可是來了一大幫子接待。
沈陽軍區的一把手親率軍區領導到站迎接,場麵蠻大,不過鄭顯他們好像也習以為常,淡淡地,隻簡單寒暄了幾句,“今天就直接下基層吧。”
“休息一天吧,這一路坐火車,——”
司令員於強握著他的手說,鄭顯客氣地笑著搖搖頭,“任務還蠻緊,於司令,這次活動意在‘艱苦樸素’,所以,您也不用安排過多人照顧我們這邊,軍委指示,也不想給基層造成過多的負擔。”
於強直點頭,“那是,那是。”
前麵他握著手的這位,軍銜和自己差好幾級,可是,卻萬萬不能得罪,太子爺親自“欽差”,大意不得,就這樣,草草連長春的街道長啥樣都沒看清楚,直接從火車站抵達當地軍用機場,乘直升機深入到“最艱苦”腹地去了。
草草還真做了幾場報告,以她“革命將領”的後代“憶”祖輩“豐功偉績”,稿子肯定是事先都準備好的,她隻負責“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來就成了。
多半時間,草草都是坐在相對舒適的地方熟悉稿子,鄭顯他們“慰問”完一圈兒回來,通常草草都歪那兒眯著了,穿著厚厚的軍大衣,懷裏抱著一隻熱水袋,臉睡的通紅,其他人都先上車了,這幾天下來,誰也不是瞎子,這位和太子爺什麼關係心裏都有數兒。
鄭顯過去輕輕揪了揪草草的臉蛋兒,“又睡著了。”
其實,也蠻憐惜,這大個嬌寶貝,這一天到晚吃也吃不慣,睡也睡不好,每天擱這跟著拖著,算還沒抱怨,很不錯了,草草習慣噘著唇慢慢睜開眼,“走了?”
“走了,”鄭顯把她抱起來,挨了下她的臉蛋兒,“恩,好暖和。”
“你冰涼涼的,又去了好遠的地方?”草草迷迷糊糊問,還沒有完全醒,她這樣貪睡的樣子真的很誘人,鄭顯情不自禁用唇揉著她的唇,“這麼水到渠成,你不想親我了?”象呢喃,低笑,逗她,草草同誌沒睡醒,這方麵的直覺還是蠻靈敏的,迷迷糊糊,可還是湊了上去,“唑!”親了一口,鄭顯直笑,也親了下她,“今天等會兒休息了,給你搞點熱水洗澡。”
草草一下醒了過來,“真的?”
天呐!終於能洗個熱水澡了,這幾天天天呆在這深山溝子裏,又潮濕又陰冷,偏還有虱子,——你說,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草草能忍,可這好幾天不能洗澡,——草草接近崩潰!
跟他提過幾次,可是也實在看得出來,這些地方確實沒個條件,草草也懂事,算了。
所以說,你看他一說給她搞點熱水洗澡,草草同誌多高興,抱著他就使勁親,“終於能洗一下了,你不知道我身上的味兒聞得都想吐了——”幾嬌氣的抱怨喏,不過,男人喜歡這樣的女人,鄭顯埋在她頸項裏聞了聞,“什麼難聞,挺香——”草草嗬嗬笑,“那你是沒聞過洗過澡後的我,——”這話,曖昧了咧,草草望著他,鄭顯看著她,——咳,你說他們不發生點兒什麼,還真對不起草草那句“水到渠成”。
當天下午,車經過蜿蜿蜒蜒的山路終於到達一個村子,他們將在這裏落腳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