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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臣賊子請聽好,姑娘不是一盤棋,你想怎樣就怎樣,還問資格有沒有。

亂臣賊子請聽好,姑娘不喜榮富貴,若想叛國作國君,本女濺血衣朝華。

你的算盤沒打好,姑娘沒興趣入宮,被迫入宮也不反,反來反去拿下你!

不得了的草草小姑奶奶哦,就見她側坐在後座上,窩在椅背裏,裹著錦意的軍裝外套,埋在黑暗裏,一雙眼,如貓眼。

草草這時絕對是清醒了點的,清醒了,也沉得住氣。這個混賬心裏還在唱著詞,想著心思。

事情已然這個地步,裝孬就裝下去吧,不過,要好好看清楚這幾個傻逼啥樣兒,把老子折騰成這樣——

開車的這個叫錦意,何錦意!一對桃花眼,zhe起來鬼死個人,油腔滑調,臉熱心冷,甚至說,心枯,旁邊這個,習中銘,油滑的帥氣到質感十足,不過,絕對是個膽大包天的,關鍵是,這人心還蠻細,還有個侯愛兵,在後麵開著她的車呢,這絕對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看得出來滑到骨子裏,八麵玲瓏,恩,最難搞的真是此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這個蘇漾!不談,草草識人,少惹為妙。

都是亂臣賊子!草草定性。

“草草,”前麵開車的錦意突然喊了聲她,他正通過前視鏡看她呢,“想什麼呢,”你看幾精!

草草不躲不避,幾坦蕩地從鏡子裏看他一眼,又移開眼,隱在軍裝裏的半邊臉,搖了搖頭,這時,旁邊的習中銘伸過手過來撫開她額前的發,摩挲著她的眼瞼,“幾漂亮的眼睛。”

是漂亮!隱在暗處,依然晶亮幹淨,黑白分明,坦蕩如砥,如一雙丹青的貓眼,一目中穿,亮世間冷暖——

草草望向他。孩子的眸,餓狼的心。啟草草有這個板眼,骨子裏的大氣都摻著匪氣,也能展現出細膩的至純質地!

習中銘被她這雙眼睛看得忍不住俯身過去親了下她的唇,“疼,”草草微動了嚇,哼了聲,微蹙眉,習中銘知道她是指她的下麵疼,沒做聲,默默把她抱過來讓她趴在他的腿上,車裏,一時沒有了聲音,突然就覺得——這個女人是隻妖——

“我的手機。”

習中銘抱著她快進手術室前,她要她的手機,“要手機幹嘛,”侯愛兵問她,“給我的家人打電話,這裏好了後,讓他來接我。”

“我們送你回去不一樣。”

她搖頭,你說是不是妖?她搖頭,你還都不做聲了,“給她去拿來,”蘇漾說,他想到的倒不是順她,他想到的是,既然這個女人玩的很上手,能玩下去,就最好不要被鄭顯知道,送她回去是不妥,蘇漾這樣一說,似乎其他幾個也想轉兒了,侯愛兵去給她拿來手機,草草給山山打去了電話,“我在302醫院,你過來接我,”電話就掛了!

山山大神那邊——(咳,還是先不談感想。)

草草一直就捏著手機進了病房。

解放軍302醫院,侯愛兵、何錦意家的“首長”保健醫生都出自這裏,爛熟。口風肯定緊,像這樣“玩”過火了的,都能做到“不聞不問隻處理”。

“沒事兒,已經給消了炎,這幾天最好——”聽見醫生很輕聲地在外麵說,草草趴在裏麵的病床上,閉著眼,額頭上因為剛才拉出跳蛋時劇烈的疼痛還滲著薄汗,錦意在一旁扭著溫水裏的毛巾,給她擦汗,這時,草草的電話響起了,草草接起,“喂,”聲音都無力,“草草。”

草草一下皺了下眉頭,“鄭顯。”

這一說,連一直抱臂靠在一旁的蘇漾都皺起了眉頭望過來,“你在哪兒。”

“在302醫院。”

顯然一聽她在醫院,鄭顯的聲音軟下來也聽起來急了些,“怎麼在那兒?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還去過你家,——”

“我吃壞肚子了,疼——”草草的聲音裏都帶哭腔兒,“草草,”鄭顯的聲音依然輕沉,可,聽得出來,是真心疼,“我馬上過去,你應該給我打電話的。”

掛了電話,看著草草的眼淚真的順著臉龐流下來,這不是鱷魚的眼淚,也不是裝精的眼淚,這是真眼淚!本來她就疼,這一聽見鄭顯出自真心的關懷,這位同誌忍不住了,不過,是真心疼自己呢!

四個男人看著她閉著眼睛默默的流淚,一時,到真啞口無言,“草草,”錦意還是抹上她的眼淚,“等會兒鄭顯來了——”

“我知道,”草草閉著眼睛還流著淚小聲說,咳,這個女人——

咳,這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