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來了這麼位主兒。麵兒上看著的人以為是跟著蘇徽寒來的,因為,他們是一架飛機過來的。知道點底細的,知道是太子爺的人,沒看著習中銘多護著呢,可這護著——又怎麼看怎麼都透著點兒曖昧。再往深裏——就沒人知道了。反正,總兒也都一個共識:此小女子不好惹。
嘿,這不,初露崢嶸,真不好惹!
“蘇徽寒!”
這氣勢!——清晰坦蕩。她這一喊,——喊得是個正兒八經的將軍呐,卻,猶如“初生牛犢”,你隻感覺她直爽坦率的氣勢,有意外,卻,真的不覺過分!
蘇徽寒到底也大氣,被這一喊,看過去,也隻是興味兒一挑眉,微笑地看過來,“草草!你真別胡鬧!”習中銘還拉著她,這要是別人他哪兒跟她這兒還磨磨唧唧,叫人拉出去了事!可,——這不啟草草嗎,磨死個人的啟草草!
草草被習中銘拽著別扭個身子,她回頭喊了那清脆的一聲“蘇徽寒”後也不做聲了,就望著他,望著他,——強孩子!
蘇徽寒真是——笑了笑,走了過來,“怎麼了。”
像個和藹的長輩。不計較你喊我什麼,這就是個任性的強孩子。他的態度就這麼個意思,旁人看了,隻會覺得他們很熟稔,長輩對小輩的寬容和寵愛。
“寒叔,別理她,她——”習中銘這時放開她一些,變成牽著她,那姿態也蠻有意思:我們家這個寵不得!
草草就看著蘇徽寒,這時,她到非常平靜,手雖被習中銘牽著,像個孩子。眼裏,理智而冷靜。
“你對自己的飛行技術真的很有自信。”
草草精狡哇,這話,她說的是陳述語氣,可,絕對暗含疑問,接下來,是陷阱,可,說過,這個男人,她真的“罩”不住。
就見蘇徽寒並沒接她的話,人家這次用上她那招兒了,直奔主題!
“你想跟我去。”
人家也用陳述句,不帶疑問,絕對肯定!看他把你看透兒的——
草草也不跟他來虛的了,既然他知道自己的用意,直截了當,“我是想跟你去,我來的目的就是——”草草還準備“嚴詞”一番,可,咳!她都沒想到——
“行。”
人家不聽你“直截了當”的扯!一個“行”幹幹脆脆!
這下,草草都愣了,這——容易?
“寒叔!她——”習中銘是真急了!眼前這一大一小,一個灑脫,一個拗強;一個勇,一個衝;一俠,一匪——隻怕連習中銘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大一小——還真配——他此時就著急這草草絕對不能上天去冒那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