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蕙笑：“多謝大哥看得起，能與大哥合作，蕙兒三生有幸。女子學校之事，大哥現有什麼打算？”
楚還雲道：“如你所願，需要多少錢子，去楚家帳房支取即可。”
辛蕙感激道：“大哥，蕙兒必會盡早還你。”
“還？”楚還雲淡淡一笑：“蕙兒，開辦女子學校隻是銀子的事兒嗎？若使朝廷知道，若使朝中有人進言，女子學校將有怎樣的命運，你可知道？”
他忽然用一種熾烈的目光盯住了辛蕙，這讓辛蕙覺得，在他的麵前無處可遁。
“大哥……我知道，所以，我隻肯用你的錢啊，女子學校的主創人是我，朝廷不會拿你怎樣的。”辛蕙歎道，在楚還雲的目光下別過了頭。
楚還雲仍是緊盯著她，緩緩道：“主創人是你，但大股東是我。”
辛蕙猛然將頭抬起。
楚還雲道：“同意在雲州舉辦女子學校，一則，因為你是蕙兒，二則，其中的商機，也吸引我冒險。今天和你亮一句實話，我要你明白，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你，你若是真正感激，便把我今天的話記在心裏。好好為我們的楚記著想，好好地想一想你將來的路，應該怎麼走。”
這一番話，暗隱鋒機，似乎句句都另有深意，又似乎隻是很簡單的一悉話。
辛蕙去拿茶杯的手微顫了一下，“大哥的話，我自當謹記心頭。”
楚還雲逼問：“將來的路呢？”
辛蕙道：“將來的路還長。”
楚還雲搖頭：“還有多長？你可知道，雲州對你的傳言有多少種？”
辛蕙心中暗驚，不知他聽到了什麼流言，便問：“大哥想必聽到了什麼，請恕蕙兒這些日子不在雲州，況也無時間去計較流言，請大哥明示。”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經常在人前拋頭露麵，總是不好的。”楚還雲忽然放柔了聲音，連同眼波也柔軟了下來：“記得你有一個叫做何文才的夥計，外麵關於你和他的流言，可是不少。以後選人，需得注意才好。”
何文才？
辛蕙傻了眼，那個稍帶著一點神經質的何文才？有才，也有趣，自己八杆子也跟他打不到一塊兒去，居然跟他之間也有了流言？現代人因了網絡等傳播途徑，稍微個名人都是八卦滿天飛，可自己到了古代，這些人僅憑一張嘴，也能把八卦的精神貫徹到底，不簡單啊。
“謝大哥提醒，從今往後，我自當謹記。”辛蕙扶額。
楚還雲漫不經心地把眼光往無名身上一掃：“你現今已成了雲州名人，且記自己的身份，莫與不明來曆之人有什麼太深的交情。有些人，終究隻是下人。”
“大哥，多謝你的好意，如沒旁的事，我先回去。”辛蕙秀眉不著痕跡地皺了一皺，語氣中隱含不悅。楚還雲這句話的意思十分明顯，她幾乎想要破口而出“若沒有這個不明來曆的人，辛蕙的命就要被旁人拿去了呢”，想了想，終覺不該在這時候和楚還雲鬧不愉快。
楚還雲何樣人也，豈會聽不出她語氣中的不快。
“不急著回，留下來吃頓飯。”淡而不容置疑的絕對語氣，這裏是楚府，是他雲州楚爺勢力的最核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