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陽黎(1 / 2)

夏慶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洞裏,旁邊還燃著篝火。一個人影背對著他坐在篝火旁撥弄著什麼。因為光線的緣故,夏慶之隻知道這是一個高大的軍士,他身上殘破的盔甲已經無法分辨敵我。夏慶之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驚喜的發現竟然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應該是麵前這個人救了我吧,不然...恐怕早以變成肉泥了。”夏慶之這樣想著。失去意識前的那一幕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裏,直到現在還讓他心有餘悸。漫山遍野的象兵突然出現,將他們的方陣衝擊得七零八落。作為輕騎兵的他們,大部分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隨著戰馬一起被撞下山坡,而他也僅僅是憑著敏銳的感應堪堪避過了正麵的撞擊,但也被餘力衝擊的失去了直覺...

“休息夠了?”威嚴但又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正當他努力在腦海裏搜尋類似的聲音的時候,對麵的黑影緩緩轉過了身體。“將軍!”幾乎是下意識的,夏慶之一躍而起,迅速整理自己的衣甲。在篝火的映照下,那雖然疲憊但仍然剛毅的中年男子微微的擺了擺手。“還是坐下吧,小夥子。”但夏慶之沒有坐,而是拖著酸痛的身體站的筆直。這不是因為畏懼,是尊敬。如果說陽國現在還能算得上是一個完整的國家的話,那麼陽黎便是這個國家最後的依靠。

二十年前以兩萬重騎兵加兩萬輕甲步兵在桑之穀抵擋了包括象兵在內的北方蠻族三十萬兵力一個月的進攻,蠻族未進一步。最後當時新任的“定北候”華天峰率領二十萬精銳的定北軍襲擊蠻族的都城銀城,這才迫使蠻族退兵。沒有人知道為什定北侯在一個月之後才出兵,更沒人知道那一個月的戰況有多麼慘烈。據說當靈帝陽明的禁衛軍趕到桑之穀口的時候,那恐怖的場景連戰馬也不肯再進去分毫。最後由禁衛軍從屍堆裏麵找出了陽黎和四百三十二個還活著的戰士。回朝後,陽黎對桑之穀的戰事隻字不提,靈帝封陽黎為“平荒大元帥”統領陽國的全部兵馬,說是全部兵馬其實隻有輕甲兵。當時的甲兵都駐紮在冶城。而此後靈帝越加昏庸,奸臣弄權。十年前,靈帝迷戀上煉丹之術,令百官全部告老還鄉,徹底不理朝政。定北侯於冶城擁兵自重,桑城也僅僅交納餘糧,陽國名存實亡。而維係這個國家的“名”的,便是陽黎。十年來他不斷訓練士兵,將靈活的輕甲兵不斷壯大。聯合冶城定北軍數次大舉攻入蠻族,令其元氣大傷。同時也製衡著冶城與桑城不敢公然叛亂。

夏慶之注視著陽黎,絲毫不在意山洞外邊的冷風。“軍士,坐下說話!”陽黎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是,將軍!”夏慶之盤坐在篝火邊,仍然注視著眼前的將軍。“咳.咳..你屬於哪個軍團?”陽黎咳嗽幾聲,然後問道。“啟稟將軍,末將是輕騎兵孫將軍手下的百夫長。”“孫紹敏?這麼年經就就百夫長,後生可畏啊。”“是的,將軍.”雖然時常都會有人這樣誇他,可能得到眼前的人的讚美,還是讓夏慶之倍感自豪。“你們是在回陽城的路上受到的襲擊嗎?”“是的,我們帶絲綢和連珠弩去絨城和定北軍交換重甲以及箭矢,回來時在經過末壘山丘的時候遭到大量象兵的襲擊,箭矢和重甲...”想到那些象兵,夏慶之就忍不住恐懼。“象兵...難道...咳..咳..咳”陽黎自言自語著,似乎並不關心被劫走的物品,然後又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