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非常毒辣,特別是在陽城。連平時繁華的街道,此時也僅僅有寥寥數人在閑逛,商戶們也都無精打采。隻有城門外守城的軍士任然筆直的站在自己的崗位上,一個個汗流浹背。此時,一個人影迅速朝陽城西門接近,轉眼間便以到了城門外。“趕快打開城門,我奉陽元帥之命有緊急軍務要見範將軍!”來人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令牌,卻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看清了那是陽黎的令符,守衛趕緊打開城門,將來人扶進了城內。這一襲黑衣,身上因長途奔波而略顯破爛,由於過度疲憊與饑餓而昏倒的,正是夏慶之。“趕快通報範將軍!”其中為首的守衛打量著眼前的人,自知事情緊急,於是對旁邊的人吩咐到。
漫天的火光,到處是喊殺聲,哭叫聲,一名手拿重劍的軍士正對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劈下。“不要!”夏慶之大叫一聲,突然醒來,“每次都是這個夢,到底代表著什麼呢?”,夏慶之喃喃道。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華貴的床上,房間十分奢華。旁邊的侍女見他醒來便匆匆走出房間。“哈哈,小兄弟,你的身子骨不錯啊,這麼快就醒來了!比我年輕的時候強多了!哈哈...”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高大,略顯肥胖,衣著華貴的人走了進來,說道。“末將夏慶之,參見範將軍。”夏慶之從趕緊從床上下地,行禮。“哈哈,別末將,末將的。說說陽黎叫你來幹什麼吧。”夏慶之微微皺了皺眉,雖然早就聽說,弓弩手軍團的統帥‘弓弩將軍’範遠亮將軍是陽元帥的老朋友為人豪邁不拘禮節,可在軍營中規中矩慣了的夏慶之還是不太習慣。
“啟稟...”“好了!先去吃飯,邊吃邊說!我看你也餓的不像樣子了!”夏慶之話還沒說完,就被範遠良揮手打斷。隻好穿好衣服,跟著他一起走向了宴廳。夏慶之從未見過這樣豪華的宴廳,大概能容納一百來人的大廳,中間一張巨大的方桌,用名貴的陽城絲綢編織成的地毯,旁邊是數不清的燭台將整個宴廳照射得雪亮,菜肴的豐盛更是令人咋舌。不過,最令夏慶之吃驚的是,除了範遠亮,餐桌上坐著地竟然都是侍衛婢女,隨著範遠亮的到來,他們齊齊起身施禮。“都坐下吃飯吧。”範遠亮挪動著龐大的身體坐到主席位上吩咐到。於是所有人都齊齊坐下,開始用餐,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接著,範遠亮拍了拍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夏慶之,示意他坐到自己旁邊。“哈哈,我妻子嫌我不務正業,帶著女兒回娘家住去了,一年到頭也隻回來幾次,一個人吃飯悶得慌,我就順便叫家丁們也一起來用餐。哈哈,現在你可以說你的任務了,這裏都不是外人。”
整個偌大的宴廳就隻有範遠良那豪邁的聲音在回響。“是,範將軍。”望了望正在用餐的婢女與侍衛,夏慶之很不自然地回應道。他很納悶,陽黎為什麼會要他來找範遠亮,這樣一個隻知享樂的將軍能托重任嗎?如果僅僅是因為老朋友的話,去找自己身為禁衛軍統領的兒子少將軍陽文定不是更好?不過他還是開始講述了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陽黎早就擔心來護衛的鷹中隊另有目的,所以那天在夏慶之房中命令夏慶之一定要找機會在羽新塵不知情的前提下潛逃出去,到陽城將情況告知範遠亮。剛好,那晚來襲的黑衣人給了夏慶之一個絕好的機會,他異於常人的敏銳直覺使得他在黑衣人還未進入驛館之前就已經發現有動靜,於他和陽黎一起演了一出金蟬脫殼的好戲,讓羽新塵以為這是陽黎的棄車保帥之舉。在刺客衝進房間之後,夏慶之穿上陽黎的衣服將刺客致山崖邊上,並擊殺了兩名落單的刺客,將其中一名換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起丟下山崖,成功逃脫後便直奔陽城。夏慶之將整件事講完的時候,範遠亮已經吃完了兩隻燒鵝,正在用絲巾擦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