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籽言被淩霄推出了門外,隻留下一人獨自聒噪的輕輕。
走出醫院,一陣冷風和著塵土打在了籽言的臉上,像是一記耳光,狠厲地刮了過來。
她剛才在做什麼?心猿意馬嗎?她不可置信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強烈的罪惡感湧上心頭。她慌忙地從包裏掏出手機,立刻撥通了夏宇畋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便急忙說道:“宇畋,你想吃什麼?晚上我給你做飯,好嗎?”
“籽言,”電話那端的夏宇畋挑起了眉,問道:“籽言,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晚上有事,不能來找你了嗎?”
“哦,是啊,你是和我說過了。”她慌張地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太忙了,都糊塗了。”
“別讓自己太累了,知道嗎?我明天過來。籽言,你要是晚上真有時間的話,還不如把東西收拾收拾,過幾天不就去福州了嗎?給楊影的結婚禮物不是也還沒買?這樣吧,明天我們一起去逛逛,給他們挑個禮物。”
“明天?可是,明天我還要上班呢。”
“明天是周末,難道你要加班?”
“不,我不加班。”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籽言,你是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他的聲音愈見低沉。
“沒事,能有什麼事?宇畋,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明天你早點來,我給你做早飯。”
“好的,明天見!”
夏宇畋放下電話,推開了杜海迪的房門。
“你不要再說了,我和你爸爸的意見一致,你必須在25號與淩雲如期訂婚。盛家那裏,還在籌備當中,我們不打算打擾他們,影響這次的婚宴安排。淩雲這孩子也非常懂事,她說隻要你回頭,這次的事情就當做是場意外,既往不咎。”
杜海迪看著眼前不爭氣的兒子,搖了搖頭,道:“宇畋,你看看,淩雲這丫頭有多理解你,有多在乎你!你這麼傷她的心,她都沒在爸爸媽媽麵前說你一句不是。你再看看那個徐籽言,她如果真為你著想,就不會這麼逼你上絕路,逼你和家裏人鬧翻。你那天把你爸爸氣得夠嗆,中午的時候血壓又高了,你可千萬不能再這麼氣你爸爸了。”
“我25號會去福州參加同學的婚禮。”
“你!”杜海迪氣得用手捶著桌子:“你就是要弄得那麼難看,是不是?”
“媽,我說過的,我是真的要取消訂婚,我已經想過了,如果隻有和淩雲結婚我才能去赴外任職的話,那麼我寧願放棄這個機會,一切從零開始。”
“好,真是有骨氣啊!”夏清漢站在了門口,將方才他們母子倆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我告訴你,你要是這麼有骨氣,這麼堅決,行,隻要你和我斷絕父子關係,你可以盡管取消和淩雲的婚約,我不會攔你!”
“爸!”
“你不要叫我爸!我沒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兒子,你給我滾,滾!”夏清漢氣得全身發抖,拿著拐杖直指著夏宇畋,突然他一口氣沒喘上來,捂著胸口,臉色發白,直冒冷汗。
“老夏。”杜海迪看著不對勁,急忙上前扶住老夏,可是老夏的身體越來越重,她有點支持不住了:“宇畋,快,快扶著你爸爸。”
夏宇畋也慌了,趕緊過去攙住了爸爸,可是夏清漢的身體越來越僵化,最後一個不穩,癱倒了下去。
“宇畋,快送你爸爸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