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歡迎乘機。”空乘和藹的微笑迎接著每一個登機的旅客。
“您好,請問有需要毛毯的嗎?”
“您好,這是您要的報紙。”
徐籽言拎著包登上了飛機,空乘的服務非常周到,才剛落座,便送上了報紙和充氣枕。為了盡早到福州做好伴娘的工作,她特地定了婚禮前一天傍晚的航班。
福建的婚俗傳統和北方甚為不同,一般在北京,早上接了新娘之後就會立刻在中午舉辦喜宴宴請親朋好友,而晚上是絕對不辦酒席的,因為按照北方的說法,晚上請酒那是二婚才辦的事兒。然而,在福建卻大大不同,雖然同樣是在早上迎親哭嫁,但是中午一般不會辦酒,中午通常是請親朋好友在新房做客,晚上才會是正宴,吃完酒席後則開始入新房鬧洞房,整個婚禮會持續到半夜。而伴娘必須在新郎新娘入了洞房歇息之後,才算是完成全部的工作。所以籽言選擇了在婚禮前夜到達,以免屆時沒有體力而沒有盡到伴娘的責任。
她套上了充氣枕開始閉目養神,從北京飛到長樂機場大概需要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再加上從機場到福州市區還需要一個小時,滿打滿算也得快十一點才到賓館。時間非常地緊迫,她必須抓好在飛機上的每一分鍾讓自己得到充分的休息。
迷迷糊糊地,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拍她肩膀,她有些惱,於是睜開眼。
隻見眼前的男人身著白色襯衣,外套休閑夾克,一副公子哥兒的模樣,眼睛明亮且秀長,嘴角微微上揚:“小姐,麻煩讓一下。”
她有些來不及反應,怎麼會是他?
“怎麼?不認得我了?”男子揚了揚眉,打趣道:“前幾天剛給我做了蛋餃粉絲湯,怎麼一轉眼就不認人了?不行,你太不負責任了。”
“淩霄,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將雙手盤起在胸前,仿佛在思考,道:“是啊,我也納悶我怎麼在這兒呢,Linda怎麼給我定了個經濟艙,嗯,不知道現在和空姐要求升艙還來不來得及?”
“先生,借過一下。”一名中年婦女提著一旅行箱一臉不滿地繞過盛淩霄走到後艙的座位,看來她剛才也聽到了盛淩霄方才打趣的話語,隻是她滿臉地不屑,嘴裏譏誚地咕噥著:“德性!有錢就別坐經濟艙,想升公務艙就去升,擋著過道算什麼事兒?”
盛淩霄還是頭一次被人罵德性,籽言強忍住笑,可雙肩卻不停地發抖。
“想笑就笑出來吧!別把身體憋壞了,哼,還不是你,愣在那兒不讓我進去。”他佯裝生氣地邁過她的腿,坐在了隔壁的位置。剛一坐下來,就伸手刮了她一個鼻子。
被他這麼一說,她卻不笑了,語氣嚴肅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他卻聳了聳肩,頑皮地反問道:“我為什麼就不能來?這飛機又不是你家開的?”
“淩霄,別開玩笑了,好不好?”她有些忐忑,有些不安,即使她下決心要讓夏宇畋看到自己幸福,可是,她還是拿不準,她的幸福是否能與盛淩霄聯係在一起?
“好了,我不和你開玩笑了。”盛淩霄收起了嬉皮笑臉,正色道:“我是來追你的,徐籽言。”
“我向爺爺請了假,我和他說,我要去追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就像當年他追我奶奶一樣,我放手過一次,但是我發覺我放不開她,所以,我要把她追回來,否則這輩子都會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