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城被鄭豔紅一下子說中了,頓時有些尷尬,也有些氣惱地說道:“鄭豔紅,你到底要幹嘛?我這麼說也不行,那麼說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我要你怎麼樣?我為了你,和魏鬆濤鬧掰了,家也沒要了,我催著你離婚,可你呢,總是說再等等,再等等,什麼影響仕途。我看你根本就沒想過離婚這事吧?”
江東城說道:“我怎麼沒想過?你自己都沒跟魏鬆濤離清,你要我怎麼離?”
“你少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我要跟他離,我分分鍾就跟他離了,是你自己不敢離,等下我跟他離了,你又不離,我怎麼辦?”
“那你不離我怎麼離?我離了,你不離,我又怎麼辦?”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離!還賴我!”鄭豔紅說道。
“明明就是你不離,你還怪我?”
“那我明天就跟魏鬆濤離,你要是不離,你怎麼辦?”
江東城頓時就語結了:“我懶得跟你說!沒事找事!我走,行了吧?”
然後,江東城就解掉身上的浴巾,開始穿衣服。
鄭豔紅就更氣了,“你少在這給老娘找借口,每次發泄完了就走人,還成了我的錯了?!”
“你沒錯,你沒錯,都是我的錯,我走,還不行嗎?既然你不想看見我,那我就走啊。”江東城一邊穿著衣服。
鄭豔紅氣得不行,眼睜睜地看著江東城穿衣服。等江東城穿好了,開始拿床頭櫃上的手機和煙,她頓時又沒誌氣了,拉著江東城的手臂說道:“你別走行嗎?”
“你覺得這樣還有意思嗎?本來我根本就想走的,想著今天和你住一晚的,可是你這樣一鬧,還有什麼心情嗎?”江東城一把甩掉鄭豔紅的手,然後就決然地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
鄭豔紅氣得一把就把枕頭扔在床上,然後哭了起來。
江東城出了賓館,坐到車上,越想越不對勁,便一邊啟動了車子,一邊打了一個電話給周江成。
周江成正在一個洗浴中心洗桑拿,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姐,看到江東城的來電,那個小姐便幫他把手機拿了過來,周江成看了看,然後便接了:“喂,江局長啊。”
“老周,你在哪呢?”
“我在這洗桑拿呢,哎,你過來玩一下不?我跟你說,這裏還真有幾個拿得出手的妹子。”
江東城沒好氣地說道:“我不來,我問你件事。”
“什麼事啊?”
“那天我給我十五萬,你為什麼不幫我把那個什麼葉向陽給放出來?最後還是別人托關係把他放出來的?”江東城畢竟是老油條,這事他知道直接問是不是周禮成放出來的他肯定不會承認,所以便采取詐他的方式。
果然,周禮成被江東城這麼一問,頓時心就有點慌了,語氣也有些不正常地說道:“你……你聽說什麼了?”
江東城是個精明又狠毒的角色,一聽周禮成這話,頓時心裏的懷疑度直線上升,擺出一副很肯定的口吻說道:“我聽說什麼了你不用管,你就說是不是你沒幫我放人吧?”
周禮成本能地否認道:“我怎麼沒幫你放人?我沒幫你放人,那人怎麼出來的?你不要聽別人瞎說。”
“老周,我江東城呢,在這社會上也混了這麼多年了,你可不要以為我是好糊弄的。我這個人最煩別人糊弄我了,你最好是跟我說實話吧。”江東城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友好起來。
周禮成被江東城這麼一嚇,更加不敢說實話了。他雖然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可是性格卻是軟弱貪婪,經常喜歡占別人小便宜,占多了,也就變成了一副拿人手短逆來順受的性格。
“江局長,我真沒有糊弄你,那個葉向陽真的是我放出來的,要不然,你說是誰說的?我跟他當麵對質!”
江東城心裏其實也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是他聽見周禮成的這種語氣,心裏估計十有八九是周禮成拿了錢沒辦事了,但現在他還沒有拿到證據,所以也不能把周禮成怎麼樣,便說道:“我不會說是誰說的。你等我找到證據,我看你到時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