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淩晨三四點,鬆林內就有嫋嫋炊煙緩緩升起。
淩王府鬆林內不說繁花似錦也是綠意叢生,這道炊煙實在是煞風景的很。石塊搭建的簡易爐灶旁一棵鬆樹都被熏死了。
可是,這也沒辦法呀。
龍淩煦那混蛋愣是不管蘇婠央夥食,她隻能自個兒做。為了炊煙不會惹龍淩煦不高興,她還得起的早早的,免得晚了風把煙氣帶到龍淩煦那邊兒去。
她現在的生活水平,別說尊貴的王妃了,就連她前世的賣命生涯都及不上。但好歹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怕那天被人暗殺,也不用冒著槍林彈雨搶救夥伴性命。
累是累點,好歹安生。所以蘇婠央她也沒抱怨什麼。
每天樂嗬嗬的過著她的小日子,時不時給龍淩煦煲個湯什麼的給送去……蘇婠央看電視上麵追男人都是給送湯什麼的,這麼做應該是對的吧?
龍淩煦起初不喝,後來偶爾會嚐兩口,現在會喝兩大碗。
今天蘇婠央當然也起的早,天色還沒亮利索,小二樓前廳點著油燈,門大開著,她正坐在當飯廳用的前廳裏,一條腿兒非常沒形象的邁在另一條板凳上,津津有味的啃著剛剛蒸好的饅頭,眼尖的她正好就看見林逸塵匆匆往龍淩煦那邊去。
這一大早的,怎麼這麼匆忙?
蘇婠央心頭疑惑,探著腦袋望了望,也沒管這些,一見到林逸塵她就想起該給林逸塵做檢查了。
林逸塵上次重傷之後,後續治療因為龍淩煦當時說不信任她,所以也沒怎麼插手。反正防止傷口感染這種事情,別的大夫也能做,但是檢查這種事情,別的大夫可做不了,他們沒辦法探測人體潛在隱患。
特別是林逸塵這種出現過心髒衰竭現象的病人,更該時常檢查身體。
蘇婠央也不能經常跟林逸塵見麵,今天逮著了,她就在門口守著。
林逸塵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蘇婠央急忙上前叫住林逸塵。
林逸塵一愣,繼而恭敬的行禮,“草民見過王妃。”
“別在意這些虛禮。”蘇婠央豪爽的揮揮手,上前大大方方的拽起林逸塵袖子就往她小二樓去,“你跟我過來,上次給你把脈被王爺突然出來給打斷了,我再給你看看。”
心髒衰竭可是大事兒,一不小心要人命的。
林逸塵心裏唏噓了一把,瞧見蘇婠央拽著他袖子的手,很不自在,但他知道蘇婠央真的隻是把脈絕對沒有半點其他心思,所以也不好駁了蘇婠央的美意。
可是他知道別人不知道啊,否則他怎麼會感覺某人所在的地方傳來一股寒意呢。
林逸塵心裏可痛苦了,王妃呀,你怎麼那麼醫者仁心呢,求你別這麼熱情的關心他的身體,王爺的醋意他承受不住啊!
林逸塵在怎麼不願意,可路就那麼長,他還是到了蘇婠央屋裏。毫無意外的,他屁股還沒坐熱,那發出冰冷寒意在遠處窺視的某人就到了。
林逸塵意有所料,還是沒忍住雙腿兒打顫,結巴道:“王……王爺,您也來診脈啊?”
蘇婠央背對著大門,聽見林逸塵的聲音才注意到龍淩煦來了,回過頭看了龍淩煦一眼又收回目光,“王爺你等會兒,我給林公子診完脈就給您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