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王府的地圖,蘇婠央還沒丞相府來的熟悉。她來淩王府一個多月了,整天就呆在她鬆林裏頭哪兒也沒有隨便去。倒不是龍淩煦限製她的自由,或許起初的時候有,現在是肯定沒有限製的。
主要是蘇婠央她不敢隨處溜達,淩王府的守衛很森嚴,簡直就是個機密要塞,她可不想踩到什麼陷阱被射成馬蜂窩。
淩王府的下人也是,從來不會隨便亂跑。蘇婠央觀察過,他們就算在府裏閑晃也隻走石子路。
給她帶路的丫鬟也是一樣,雖然很著急,但哪怕是繞的遠一些,她也隻帶著蘇婠央走在石子路上。
她的哥哥是淩王府的侍衛,淩王府東西南北四個院子都有為侍衛們修建的房舍,一群男人們住的地方,汗臭味兒腳丫子味兒實在難聞的很。
蘇婠央一進門就皺了皺眉頭。這樣的環境,就算她把傷勢處理好,傷口也很容易感染。
往裏邊走,推開房門就滿是血腥味。
一個十七八模樣的少年躺在床上,大腿上紮著一支箭,鮮血還在往外冒。
蘇婠央二話不說迅速上前,圍著的侍衛趕緊讓開,蘇婠央取出手術刀熟練的割開傷處的布料,箭頭完全沒入肌肉之中。
這力度,看著可不像丫鬟跟她說的,練習切磋所致。
備好止血藥,蘇婠央試著把箭拔出來,一碰那侍衛就殺豬一樣尖叫,周圍的侍衛連忙道:“王妃,這箭是帶著倒刺的,要是這樣拔,會帶出好大一團肉。”那樣鮮血就止不住了。
果然不是切磋,切磋怎麼可能用這樣的箭。
但這些不光關蘇婠央的事,她隻負責救人就好。緊蹙著眉頭,聽了侍衛的話,蘇婠央一言不發割了侍衛的褲子。
這樣的傷口,她需要劃開肉把箭取出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變得十分安靜,蘇婠央沒注意到這點,隻是專心與手上的工作。
“毛巾、水。”準備好手術刀,讓係統掃描傷口處。蘇婠央麵無表情的下命令,很快有人將需要的東西遞到她手邊。在醫藥箱裏翻出人體用除菌液倒入水中,蘇婠央擰幹毛巾擦去皮膚上的血跡就開始動刀。
侍衛的傷口在大腿上,她蹲在床前處理一個男人大腿上的傷口,於有夫之婦而言,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
受傷的侍衛身體蹦的很緊,蘇婠央不悅的皺了皺眉;“血已經止住了,放鬆身體。”她正在縫合,這侍衛要是太過在意男女禮儀,她真的不好下手。
侍衛聞言身子抖了抖,蘇婠央嚴厲的又嗬斥他一句侍衛才慢慢放鬆下來。縫合完,蘇婠央已經滿頭大汗。
鬆了口氣正打算給侍衛上藥包紮,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些事情別人也會做。”冷冷的聲音,帶著不悅和高高在上的聲音。
蘇婠央一驚,急忙看過去,不是龍淩煦還有誰?
怎麼最近龍淩煦總是無處不在?
蘇婠央納悶,起身福了福身,規規矩矩的行禮;“臣妾見過王爺。王爺怎麼會來這裏。”
龍淩煦冷冰冰的看著蘇婠央,眼中還隱隱有絲怒火。
蘇婠央快哭了,她什麼地方又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