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向嗣抬眸看向暗昧,眼中的殺意沒有減少分毫,冷冷的勾唇,“你覺得呢?”
事實不是擺在眼前了嗎,除了淩王,誰能在不驚動他的影衛的前提潛入他的地方,還給他留下那麼個破玩應兒!
想到畫中的圖像,妘向嗣便覺得火冒三丈。仿佛那畫中的人物不是圖像,而是活生生的人,就那麼明晃晃的在他眼前做那樣的事情。
越想越想殺人的妘向嗣,“碰”的一掌拍在書案上,上好檀木製作的書案,立即被拍斷了。
“王爺丟失了什麼東西?”這裏距離淩王府的路程不過一個時辰,她可以立即潛入淩王府把東西拿回來。
暗昧麵無表情,語氣十分機械,聽不出一絲人該有的感情。
妘向嗣掃了暗昧一眼,轉而才去查看密室。入口和裏麵都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更沒有丟失什麼東西,早猜到淩王沒有發現什麼,妘向嗣心頭多少好受點。
淩王要真的查到了什麼,就不會留下那副畫讓人發現他來過。
“下去。”雖然好受點,但是心情依舊不佳。
暗昧也沒有怨言,默默地退下。
天色大亮的時候蘇婠央才慢悠悠的到達病區,之前來的時候就帶著一眾護衛,這些護衛大部分都留在病區幫許大夫的忙,現在來又帶了一眾護衛,而且,這次的護衛氣勢比先前的還有唬人。
守衛的小兵看的腿兒發軟了,那一個個擺著死人臉,渾身散發著戾氣的護衛們,真是太嚇人了!
淩王府到底有多少高手啊?
也不怪小兵們被嚇到,先前護送蘇婠央的有大部分隻是淩王府裏普通的侍衛,這一次因為去見妘向嗣,蘇婠央帶在身邊的全是拔尖的暗衛。
而且,他們存了心思有意威懾朝廷的人,要是小兵不被嚇到,他們就沒資格在淩王府混了。
知道蘇婠央沒用早膳,暗衛早就準備好了膳食。有太子這尊大佛在這裏,早膳倒是沒差到哪裏去。
用完早膳蘇婠央便動身往病區過去,一邊問道:“這裏的情況怎麼樣?”
“村民的病情明顯好轉,雖然還不能下床,依舊需要人照看,但是大部分人已經蘇醒。”
“太子今早突然不再躲在帳篷裏頭,下令所有人務必盡心照看村民。”
“但是村民的情況已經由許大夫控製,他們自己本身有診斷不出病情,所以隻能做些熬藥端藥的活兒。”
眼看病情得到控製了,這些禦醫要插手分一份功勞,當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些人以往在宮裏不說很神氣,但大小是一個官兒。現在在一個小小的許大夫麵前卻隻能做些下人的夥計,想必一個個的憋屈的不行。
蘇婠央既然安排了淩王府的人來插手,他們自然不會讓皇上的人沾一點功勞。
病區主事的人是太子,但真正主事的卻是是淩王府這幫下人。別看他們一個個的身份不高,但是他們有靠山啊。
禦醫一句不滿,他們張口便說:“王妃有命,不得不從。”
禦醫找太子告狀,太子還沒問罪,他們先開口:“王妃是經過太子殿下首肯才做的決定,如要更該,請殿下與王妃商議。”